"因为山本也有类似的物品。"他打断她，"一枚永远不会停的怀表。"
马车停在秦公馆门前。秦霄贤先下车，伸手扶她时突然问："你认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吗？"
陆婉楠脚下一滑，被他稳稳扶住。这问题来得太突然——1925年，相对论才刚刚提出不久。"略知一二。"她谨慎地回答。
秦霄贤的手在她肘部多停留了一秒："明天开始，你和我一起工作。"
公馆里静得出奇。陆婉楠借口头疼直接回房，却在经过书房时听到里面传来争执。
"...太危险了！"是苏瑾的声音。
"她认出了波德莱尔的版本..."秦霄贤似乎在翻阅什么。
"那也不能证明..."
"疤痕位置、痣、对铃兰香的反应...太巧合了。"
陆婉楠屏息靠近，从门缝中看到秦霄贤站在保险箱前，手里拿着林书瑶的日记本。而摊在桌上的，赫然是一份关于她的详细档案——从饮食习惯到瞳孔在强光下的收缩速度，事无巨细。
最让她心惊的是档案最后一页的照片：林书瑶躺在某个实验室的金属台上，胸口插着一根发光的管子，日期正是1920年4月27日。
"如果她真是那边派来的呢？"苏瑾的声音突然逼近门口。陆婉楠急忙闪进阴影处，听到秦霄贤最后的回答：
"那就更好。我们需要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
回到房间，陆婉楠反锁房门，从大腿内侧的暗袋取出今晚偷拍的贝尔纳纽扣照片。在放大镜下，纽扣边缘刻着一行小字：
"Projet Phénix 27/04/1920"
凤凰计划。四月二十七日。
系统界面突然闪烁红光：
【警告！时间线变动检测】
【主线任务更新：获取"凤凰计划"资料】
【秦霄贤好感度：45%】
陆婉楠走到窗前，望着公馆花园里新开的白色铃兰。秦霄贤知道多少？他把她当成什么？棋子？替身？还是...同类？
月光下，她解开翡翠项链，将坠子对着光源。气泡中似乎有什么在闪烁，像是微型电路板的纹路。这项链不光是现代工艺，更可能是一个监听设备。
而秦霄贤，自始至终都知道。
梅雨季节的上海，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来。陆婉楠站在商会地下室的灯光下，指尖轻轻掠过发报机的旋钮。
这是她正式加入"青鸾"的第七天，墙上地图已经钉满了彩色图钉——红色代表被破坏的联络点，蓝色是尚存的，而黑色...
"黑色是什么？"她指向法租界边缘的一个黑钉。
秦霄贤从密码本中抬起头，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自从她开始协助情报工作，他睡眠时间明显减少了。"不该问的别问。"他合上本子，金属表链在桌面上磕出轻响。
陆婉楠假装乖巧地点头，余光却扫过本子边缘的页码——第127页，与昨晚她偷看到的不是同一本。
秦霄贤在防着她，这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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