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等看台上的观众，是否买账。
一天后，赵秘书的电话再次到来。
“陆小姐，您的方案和李先生那边传来的意见，集团均已收到。”赵秘书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
“李总邀请您明天下午三点，莅临集团大厦，与项目团队进行一次面对面的方案阐述与深化讨论。”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场。”陆婉楠回答。
“另外，”赵秘书顿了顿，补充道，“李总特意交代，这次讨论可能会涉及一些更具体的、关于本土记忆元素如何艺术化转译的细节。他希望您能有所准备。”
本土记忆元素。艺术化转译。
陆婉楠握着手机，指尖微微用力。
“我会认真准备的。”她轻声应道，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光。
他果然，对那个方向最感兴趣。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目标人物好感值17%。”
第二次踏入李氏集团大厦六十一层，气氛与上次截然不同。
不再是总裁办公室里冰冷的单独对峙。这次，陆婉楠被引到了一间中型会议室。
椭圆形的长桌旁已经坐了几个人——铂悦汇项目的总监、两位看起来资历颇深的设计师，以及一位负责记录的秘书。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微苦香气和一种商业会议特有的、略显紧绷的专注感。
李鹤东坐在主位，依旧是简单的深色衬衫，袖口挽起一截，露出腕上价格不菲的机械表。
他面前摊开着打印出来的方案稿。当陆婉楠在赵秘书的引领下进来时，他抬眸看了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略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随即又落回文件上，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陆小姐，请坐。”项目总监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精干利落的女性，姓陈，她起身招呼，态度客气而专业。
“谢谢。”陆婉楠在预留的位置坐下，正好在李鹤东的斜对面。她今天穿了一件烟灰色的丝质衬衫和黑色西裤，比上次的裤装更显几分柔和的力度，既专业又不失女性魅力。
会议开始。陈总监主持，先简要说明了这次比稿的流程和期望。然后，她看向陆婉楠，微笑道：
“陆小姐，您的方案我们初步看过，概念非常新颖，尤其是关于‘城市记忆碎片’的光影重构想法，令人印象深刻。能否请您再详细阐述一下，特别是前厅主视觉墙体的具体实施构想？”
“当然。”陆婉楠打开自己带来的平板电脑，连接会议室的投影仪。她站起身，走到前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与李鹤东平静的目光短暂相接。
她开始讲解。声音清晰悦耳，语速平稳，对于技术和艺术结合的部分解释得深入浅出。
她准备了充分的资料和效果图，将那个利用特殊金属板材、老照片底片与可控LED光源结合，营造出不同光线角度下显现不同历史影像层叠交错的概念，描绘得极具感染力和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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