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三个月的期限很快就到了……

在这期间，我每每在工作间隙看见宋凌的时候，烦躁都会归于平和，很神奇，他靠近我时，又会像个莽撞的青年，心跳不受控制，他是宋凌，也是宋丽玲，他给人的感觉总是这样。

我想，我是爱他的。

一日午后，我加快处理完了工作，准备晚上与宋凌坦白。

我将约会地点选在了一家京剧院，当年的那家歌剧院早已消失了，京剧也在普及，依旧是当年猫哭似的声音，我却可以欣赏起来了。

宋凌到时，穿着西装，他的工作服，匆匆忙忙的，大概是刚做完工作。也怪我没提前和他说,害他这么匆忙。

这也算是第一次约会吧。

他的脸因为跑步而泛着红，头发不像当年，有点长了，凌乱却显得乖巧，他走到我的座位对面，坐下。

他显得格外拘谨，上辈子却是将我玩弄于掌心，这反差多少让我感到有趣。

他坐下后，我们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后来我先开的口。

我示意他先喝着年前新做的茶，龙井的味道很不错，看宋凌的表情应是喜欢的。台上是几个演员唱着戏，应该是有改动的，我没听出来，但宋凌的眉头时不时皱一下，像在思考着什么。

他明丽的脸露出这幅表情属实可爱，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软软的，是温热的。

他像是惊醒，随后耳朵先是红了，再是脸，再是他的脖子。

让他这么窘迫，我应该感到不好意思，但事实上，我比我想象的还要愉快。

我拉他起身，让他坐到我身侧的位置。

我定的是一个包厢，虽正对着舞台，但可以拉上帘子。我指示服务员拉上，而宋凌只顾着盯着眼前的桌子，恨不得盯出个洞才好。

我拉过他，手捧着他的脸，在他耳边说：“我想吻你，宋先生。”

没等他回答，便将嘴唇贴了上去。

他微微挣了一下，便放下了手，乖巧的不得了。

他的吻技过于青涩了，大概是这幅身体还未熟悉。

吻润湿了他的唇，从淡粉变得殷红，湿漉漉的反射着润透的光泽。

“我喜欢你，呃……我是说，我们在一起吗？”我说。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磕巴。

“好。”

他的眼里是温柔，是连连绵绵不断的柔光。我爱他，那一刻，我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