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嘴角抽了抽,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名叫压迫感的东西。但是陆枭是谁,他可是整个学院里最不要脸的人了。陆枭论第二,没人敢论第一。
陆枭眨了眨桃花眼,带着笑意一本正经地道:“报告教官,我刚才说教官长的英气逼人,帅炸天了!”
傅修:“······”
全班人:“······”
傅修也没想到陆枭真敢说,但凡不是个傻子都不会说的,但是陆枭非常敢于挑战自我,勇往直前。
谢扬等人都看傻了。谢扬在心里给陆枭竖了一只大拇指,不愧是他枭哥,真是当代之勇夫,吾辈之楷模。
陆枭望着满脸黑线的傅修,乌漆的眸子轻轻动了一下。傅修的眼眸干净地能照人,使他在傅修的眼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如果不是顾及着周围还有人在的话,陆枭真的好想大声喊一句:“我TM真是一个大帅逼,爷才是这个世上最帅的人。”哦,对了。论自恋,陆枭也是第一。
傅修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好像刚刚只是一只狗狂吠了一会儿。他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道:“军姿十五分钟,从现在开始计时。谢扬你们做完就归队。”
陆枭:“!!!”不带这样的吧,不是说好说完归队的吗。
陆枭暗自咂舌道:虽然这很牛马,但是很傅修。
谢扬同情地看了他枭哥,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你说他枭哥闲得没事招惹傅教官干嘛,这不欠收拾嘛。
陆枭被谢扬莫名其妙地眼神看得发毛,他睨着谢扬,觉得他这个兄弟可能需要看看精神科。
谢扬感叹完就归队了,其余难兄难友们也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此时正值中午,热辣辣的阳光暴晒着大地。哦不,还有一个陆枭。
才站了十分钟,陆枭的额头上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太阳站在陆枭的上方,热烈的太阳光刺得他眼花。他的影子缩成小小一团聚在他脚下,显得他格外可怜。
傅修远远地看了一眼,抿抿唇走到陆枭身边。
陆枭惊讶的看着傅修,语气玩味:“傅教官舍不得我,特意过来陪我吗?”
傅修冷淡地说:“闭嘴,站好。”
“噢~”陆枭答应一声,笔直站在操场,然而没几分钟陆枭就开始不安分了。
“傅教官,我累了。我想歇一会儿,行不行?”
“不行。”傅修非常冷酷无情。
又过了一分钟。
傅修又开始作妖:“傅教官,我肌肉酸痛,身体无力……”
傅修默了会:“说人话。”
“教官,我想歇一会儿。”
“别想了,不可能。”
…………
“教官……”
“还有一分钟,你能不能忍一下?”
傅修扶额,这货每分钟都要说几句废话。陆枭没有被揍,真是太幸运了。
15分钟过去了。
傅修刚要离开,陆枭身体就晃了晃。傅修伸手扶住他,有些无奈:“你又怎么了。”
“我……”陆枭刚要开口,就晕了过去。
傅修脸色微变,急忙送陆枭去医务室。
林医生常年呆在医务室,头一次见傅修这么急匆匆。正有些稀奇想调侃几句时,就见晕倒的陆枭。
林医生是不着调,但是傅修和林医生有缘见过几次,知道这家伙一遇到工作,就变得十分靠谱。
摸了摸陆枭头上的出汗程度,林俞安又观察了一会儿肯定地说:“他不像中暑。脸色这么苍白又出那么多汗,应该是低血糖,你带他去医院输点葡萄糖就行了。”
傅修谢了一声说:“行,那我先走了。”
说完傅修抱起陆枭往外走,不得不说这陆枭真是沉,傅修使出全身的力气才硬是把他拽到了后车座上。
陆枭的衣服本就松松垮垮,又经过几番“波折”,衣服早就皱成一团,就连傅修平整的衬衫都皱起好道褶皱。
傅修捏捏眉心,将衣服理好,开车直奔医院。
某正规医院内。
医生给陆枭简单做了一套全面检查,发现只是有点低血糖。但医生还是仔细叮嘱傅修道:“等病人醒了告诉他,不要以为低血糖是小病。早餐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如果以后还不好好纠正的话,以后可是会危及生命的。”
傅修木着一张脸:“……我会的。”
把一系列手续办完,看着护士麻利地给陆枭扎针挂水一气呵成,傅修终于松了一口气。
傅修又看了看晕得不省人事的陆枭有些无语,先给他父母打了个电话,然后拉来一把椅子坐在病房床边。
“枭枭!”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女人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跑到陆枭床边,不住地唤着他。紧接着进来了一个中午男人,男人手中提着一个铁制小饭桶。
男人微微向傅修颔首道:“傅老师好,我是陆枭的父亲,陆离。”
“你好。”傅修十分客气地回应。
看见父母都来了,装睡的陆枭在心里默念了句“卧淦”就十分不情愿地睁开了眼。
陆枭根本就没睡多久,眸子里还带着一丝困倦,但是脸色比先前好了许多,唇上也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