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分钟就是我们班登场“春日的赞歌”合唱比赛了,我和班里的其他同学,都在后台做最后的调整。你整理整理我的领口,我帮你摆正你的刘海,我对合唱比赛这种事十分不感冒,一个人站在队尾,倚在周围的道具堆上。这时,校花苏瞳正好急急忙忙地从台上下来,刚好站在我旁边,她在费力地调整胸前的流苏胸针。
苏瞳曾经是我同班同学,成绩又好又漂亮,同学们经常打趣她的美貌出道做明星都够格了,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靠才华。在高一下学期她成绩突飞猛进就调到了实验班,从此我也很少见她了。年级办大型活动,都是优先找她做主持,这次也不例外,苏瞳在台上穿着酒红色丝绒露背大裙摆礼服,胸前配着一颗坠流苏的金色胸针,自己独占了这场比赛半份风采。
但此刻那枚胸针被她胸前挤兑地不成样子,本该肆意垂落的流苏却被她饱满的胸部顶起,老老实实的躺在上面,看上去有些别扭。
“段绒绒,你能帮我一下吗,我打不开。”苏瞳向我求助,许是看我闲得很。
“行。”我答应着。
我从礼服外面摆弄那枚胸针,大概是之前没有佩戴好,针扎地并不利落,与布料纠缠在一起。我的手拂过她胸前的巨峰,脸颊微微发红。她化了很好看的妆,身上不浓不淡的香水味钻进了我的鼻孔,“啊!”她突然叫了一声,是我不小心扎到了她,我有些慌乱,刚要伸手进去看看,还好理智止住了我。
“没事的。”苏瞳安慰我道,“针打开了。”
还好她的礼服是酒红色,看起来并不妨碍,我还是微微有点愧疚,苏瞳却不以为然,冲我笑了笑说:“这个不戴了,你帮我保管一下吧,我的衣服没有口袋。”
“好,等放学我去还给你。”我说。
我把胸针揣在口袋里,边心想可千万别忘了,边看着苏瞳提着大裙摆赶到前面候场,不料那枚胸针的针扣突然滑动,也扎了我一下。
一个小针眼算不了什么,我却还是本能地“嘶”了一声。
接着,我前面的队伍开始往前挪动了,我也跟了上去,终于轮到我们了。
在台上,我敷衍地张嘴对对口型,懒散地做几个动作,我的手从脸前划过时,还带有苏瞳胸针上留下来的香气。我不由得一阵走神,还唱错了词,哦不对,是对错了口型。
下台后,有偷偷带了手机的同学在给大家拍照,有个很热心的女同学突然把镜头对准了我,说:“段绒绒,笑一个。”
我尴尬地回应她,然后赶快走掉。社恐如我,只想回到教室睡一觉。
没想到我是第一个回教室的,教室里空旷寂静,我一坐下,很快就趴着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站在天台,穿着酒红色丝绒大裙摆礼服,手里握着一枚坠流苏的金色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