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左手小指甲并没有这样的痕迹。”
“那个小指甲是新做的。”
杜城恍然：“所以她是磨掉了美甲上的氰化钾再涂的指甲油！”
案件调查至此基本可以告一段落。
不过在蒋歌被带走之前，沈翊和杜城互换了个方向，他坐在了女人对面，将那副肖像画递给了她。
还有另一幅。
“居里夫人？”
“以前的你让我想到了她。她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奖的女性，她的成就超过了同时代大部分男性。在我的印象中，她代表着女性力量。”
沈翊轻轻笑着，想到了之前凝视的那张作品，透过层层旋转的高楼、阶梯，仿佛看到了曾经普通的蒋歌和居里夫人对面而立。
“这份力量源自你的才华和野心，而非外表。”
“我相信，曾经的那个你，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享誉国际的设计师。”
交谈至此，蕴藏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滑落下来。
蒋歌真情实意的弯了弯眸：“谢谢！”
*
下午的课堂
沈翊一件棕色休闲外罩衬衫配简单黑色修身长款，眉眼带着独有的温和。
继续上次未完的话题，马拉之死。
“第三个谎言，就是马拉之死本身。”
听到他的答案，同学们相继露出诧异的表情。
“没想到吧。”
沈翊目光揽过全场，轻笑一声。
随即给出解释，
“问题就出在马拉手中的这张便签，上面的内容是科黛像她寻求帮助，而他正准备资助对方。”
“可事实上，马拉留给众人最后的文字，是一份处决名单。”
“那份名单上写满了马拉临死前，想要铲除的异己者名字。而科黛孤身入陷阱，就是为了阻止马拉的杀戮。”
我杀一个人，是为了拯救十万个人。
科黛在法庭上如是坦白。
所以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英雄，并不像画家笔下改动的那般，凶恶而无药可救的杀人犯。
“绘画中的历史、现场都是真假混杂的，我们可能要，花上一生的时间去分辨。”
最后，语重心长的收尾。
此站，落下帷幕。
沈多多总算如愿解了惑，趴在无人的一排椅背上，隔着大半个教室，和他相视而笑。
翌日
张局专门把两人叫去办公室夸了一遍，顺便因为那个心照不宣的赌约，笑看着杜城。
他仿佛忘了之前对人家的针对，笑眯眯的点头：“办公室的分配，当然是服从局里安排。我没意见”
从外表看，确实是心服口服了似的，不见半点勉强。
“沈翊啊，你刚到局里，很多一线经验还不足，要多跟老同志学习才是。”
“是，我一定。”
沈翊微微扬唇着应下。
这时，站在他旁边的杜城忽然开口，语出惊人：“张局，沈翊…初来乍到，虽然这次必须不错，但还是不太熟悉我们的办案方式，要不……”
“让我带，带他？”
语不惊人死不休。
沈翊云淡风轻的表情愣了一下，不掩诧异的转头看他。
等等，这人今天没睡醒呢还是想办法要算计他呢？！
杜城笑容很正常，很正常。
张局不为所动的笑看着他：“可以啊。我还是，很相信沈翊同志的。”越发有点意味深长和阴谋算计的味道。
沈翊：……
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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