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灯是记得的。
“道馆的其他人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了吧，既然如此就不用再去打扰他们了。”百草柔和出声 ，那一双眸子闪烁微光。
十二年前，风云道馆几乎是整个宿主最强大的道馆，在国内几乎排名前二。
道馆内人员兴旺，个个都是练元武道都好苗子，道馆的氛围很好，百草小时候最喜欢来道馆玩。
那时的她，差不多摸清了所有人的招术，只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你还记得苏夜吗？”柳灯询问道。
百草抿唇，静下心来仔细回想，她对这个人还是很有印象的。
苏夜是整个道馆里面，除了柳灯以外，天赋最好也是最努力的。
在百草小时候，他经常带着百草翻墙出去玩，上树摘果子，下河摸鱼，有一次甚至还出了苏州去别的地方。
总之做什么都会拉伤百草一起。
有时候被抓住，馆长也会看在百草的面子上不会惩戒。
百草点头，脸上浮现了一些笑意，橘黄色的暖阳落在她身上，少女的笑意好像可以融化寒冰。
“记得，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了。”
“可不是嘛？毕竟你小时候那么皮都是他带的。”柳灯回想起以前的事，忍不住笑起来，“自从馆长和道馆不在之后，我们本想重建，但是被外来人打压，不得已，我们只好劝说大部分很有能力的人去了国家队。”
“国家队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若白冷不丁的开口。
“可是在道馆待久了，也是有感情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想离开。”秦墨道。
“被人打压？知道是谁吗？”
秦墨和柳灯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想瞒着。
“最后查到了美国，但是后来就查不到了。”秦墨冷声道。
百草垂下眸，浓密卷翘的睫毛掩盖了她眸色的沉思。
即使她坐在轮椅上，可是她周身的气度仍是让人无法移开眼。
美国吗？
那估计和那边的风云道馆脱不了干系。
“我们道馆有和谁结仇吗？”
柳灯想了想，摇了摇头，“在我的印象之中，是没有的。你也知道馆长这个人，能用一顿饭解决的事几乎是不用拳头的。”
戚风倡导道馆的人以和为贵，不要随意和别人动手。
也就是这般的作风，即便风云道馆常年霸占苏州第一道馆，也无人敢说些什么。
默了默，柳灯问道:“百草，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吗？”
戚风有一个书房，不许让所有人靠近，小时候百草性子倔，一股脑往前冲 没办法，戚风只能应了她。
也怪不得水沉舟小时候老是父亲偏心了。
百草提着一口气，“我在想想吧。”
后面秦墨又问了百草在岸阳的生活，百草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了。
又在这里用过午饭，若白这才带着百草回到清雅小居。
清雅小居，房子的名字。
这里几乎承载了百草和水沉舟父亲母亲儿时的回忆。
一路上，百草都无比沉默。
若白也没有出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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