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

“拯救你…会让你爱我吗？”他用微弱的声音回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很乐意不眨一下眼睛就做这件事。”

卓景仁的话真的感动了莉莉。莉莉无法控制自己，哭了起来。她咬着嘴唇，感到下巴上的肌肉在颤抖。“愚蠢”

“你为什么哭？”他问。“我不会死的，…，我是说，…，我仍然想嫁给你，…，所以不要太担心。”

“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还能说这种话呢？”莉莉问，珍珠形的眼泪悄悄地从她的脸颊上滚下来。“你真的应该停止爱像我这样的人，…，我不能再给你任何你已经没有的东西了，”她说。“接近我心的人最后都要死了。”

“我不只是一些人…”他答道，然后长叹了一声。“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莉莉，你藏了什么秘密？”他问。“我想你至少应该在我失血而死之前告诉我…。”

“你不是说过你还不会死吗？”她反驳道。

“那是在你说亲近你的人最后会死之前，”卓景仁一边哭一边笑着说。

莉莉把头转向卓景仁。虽然她现在看不清楚他的反应，但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很温柔地看着她。她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她静静地静了下来，整理好自己的思绪。

“七年前的车祸中，我怀孕了，”她开始说。“是你的孩子”莉莉觉得卓景仁在她身边僵硬了，但她勇敢地继续说：“那天晚上，我不仅失去了母亲，我还失去了我们的孩子，也许还有将来怀孕的能力。”

沉默了很久之后，莉莉说：“说点什么。”

“傻女人”她听到他咯咯笑。“你认为这样的事会改变我对你的感觉吗？”

“你认为我会怪你吗？还是你认为我会对你大发雷霆？”他问。“我绝不会那样做莉莉…”

莉莉感到他的手伸手摸她的脸颊，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让我们把过去抛在脑后，好吗？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在乎的是未来。”

“有你的未来，”他在双手包围她之前补充道。莉莉感到眼睛灼热，她心脏周围的墙壁在颤抖，随时都有可能倒塌。她强迫自己按住它，但眼泪珠再次从她的脸颊上掉下来，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莉莉闭上眼睛，紧握着卓景仁的手。她最后一次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真实情绪是什么时候？她最后一次这样放松警惕是什么时候？

一声不响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的心疯狂地跳动着。竞争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尖叫。一个声音在催促她接受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要保护她的心脏。她经历了很多。“如果我向他敞开心扉，我会冒着再次受伤的危险吗？”另一方面，莉莉也觉得自己是个怪人，因为和她关系密切的人最后都不太好。“如果卓景仁最终像他们一样成为…，该怎么办？”

当莉莉迷失在思绪中时，卓景仁慢慢地向她走去，缩小了他们之间的差距。他什么也没说，搂着她的肩膀，拉着她向他走来。他的热情给了她一切她所需要的保证。

“嫁给我吧莉莉…我知道我没有权利支配你的心，但我有权利用我自己的爱你，”他轻声对她的耳朵，然后他吻她的太阳穴。“让我给你最好的，你应该得到的…，让我们一起拥有一个未来，停止对过去的思考。”

莉莉咬了嘴唇，心里很矛盾。她转过头来面对他。她感觉到他温暖的呼吸抵住了她的耳朵，她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很亲近了，他们的脸也许只有几英寸的距离。当她的整个生命充满决心时，她叹了口气。“让我们尽快拿到证书。”

卓景仁是对的，他们必须抛弃过去，继续…在一起。莉莉决定屈服，再一次变得自私。

卓景仁立刻冻僵了。莉莉的话似乎在他心里回响。

“证书？”

“结婚证书？”

“莉莉要嫁给我？”

卓景仁那张已经灰白的脸，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当他感到心脏停止跳动时，他睁大了眼睛。就好像他所有的血都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了。再加上已经虚弱的身体，卓景仁感到头晕目眩，周围的世界似乎在旋转。“他会晕倒吗？”

“多尴尬啊，”他在他的世界变黑之前心里想。

“嘿！”莉莉立刻惊慌失措，因为她觉得那个男人的身体已经软弱无力，压在她的身上。“卓景仁！你在开玩笑吗？”她说，在拥抱他之前，他一瘸一拐的身体靠在她的小身躯上。

这个人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了？还是因为她最终同意了他的求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