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莉莉没有回答杨丽娜。相反，她走向桌子，抓起她的包。

“你要去哪儿？”杨丽娜立刻惊慌失措。莉莉怎么能就这样离开？玄辉呢？当莉莉向门口走去时，杨丽娜立即抓住她的胳膊，试图阻止她。“莉莉等一下，…，我儿子呢？”

“那他呢？”莉莉问。

“我…请不要把他卷入这件事。我…。是我的错。是我让心兰杀了你母亲。我儿子是无辜的…。”

“我妈妈也是，”莉莉打断了她的话。“因为宣晖，唐凌云和秦飞想要毁了我。我父亲把我赶出了家门，这导致了事故的发生。”当莉莉看到杨丽娜只是盯着她看时，她继续说：“我从来没见过像玄惠这样的人，脸这么严肃。你的儿子…知道这都是谎言。一个羞辱我的阴谋。因为他们，我失去了母亲和孩子。”杨丽娜慢慢放开莉莉的手臂。

“杨小姐，我不只是把我的不幸归咎于他们。我知道我也有错。因为那个…，我不会杀任何冤枉我的人，”莉莉又向门口走了一步。然后她停了下来。莉莉低下眼睛说：“但是…我的丈夫不一样。”她的声音是一种微弱的耳语，响亮得足以让杨丽娜听见，但对房间另一边的人来说，声音太微弱了，听不见。

当莉莉的话在她脑海中浮现时，杨丽娜睁大了眼睛。然后她看着莉莉离开了房间，没有再瞥她一眼。在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前，杨丽娜突然摔倒在地板上。

哭啊。

杨丽娜用手遮住脸时，肩膀颤抖着。她怎么会陷入这种状态呢？她，杨家的年轻小姐和宣家的夫人都掉进了这个…这个坑！这怎么会发生在像她这样的人身上？

….

与此同时，莉莉已经和正在门外等她的卓景仁见面了。

“你也要去看何玉燕吗？”卓景仁问。

“我需要，虽然我已经有了疑心，但我还是要和她谈谈，”不久，她慢慢地伸出手来，和他的手指缠绕在一起，立刻得到卓景仁的微笑。作为回应，她的丈夫俯身吻莉莉的额头。“他们把她的供词录下来了吗？”她问。

“是的，”卓景仁回答说，一位军官领着他们去了另一个审讯室。莉莉放开手，走进了房间。

里面，何玉燕只是目瞪口呆地盯着房间对面的镜子。当莉莉进来时，何玉燕立刻瞥了一眼她的路。“你是…，你就是她，”何玉燕平静地说，她的目光立刻从莉莉的视线中移开。“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满意吗？杨家已经抛弃了我。你还想看到什么？”

莉莉反驳道：“我确实想象过你会变得如此活泼。”这一次，她没有坐下来，而是选择了隐匿在何玉燕之上。“何玉燕，…，你和杨丽娜会因为杀了我母亲而在监狱里腐烂。”

“这是我可以向你保证的，”莉莉补充道。

“我知道，”何玉燕说。“我还是不明白你到这里来，在我脸上擦这个的意思。”

“回答一个问题，我就饶了你丈夫，”莉莉漫不经心地说。不出所料，她立刻看到何玉燕的表情略有变化。莉莉知道何玉燕爱杨森，莉莉打算利用这个事实从何玉燕那里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何玉燕诚实地说：“什么问题？如果你想问你妈妈的事，那么…，我想我回答不了你。那次事故给我造成了创伤，我记不起大部分事情。他们说的只是我回家后头晕。然后…我改变了。”何玉燕诚实地说。知道他们杀了一个人不是偶然的，但为了保护自己却徒劳无功，这种罪恶感使她多年来一直保持清醒。

“我想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孩子，”莉莉平静地说。莉莉的冷静态度使何玉燕怀疑一个人怎么能--一个女人怎么能不带一点感情地问这样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她回答。“事故发生后，…，我只是坐在那里发呆，直到我姐姐告诉我，…他们决定杀了你母亲。他们让我给我丈夫打电话，我也这么做了。杨森是一个如此宠爱我的人……虽然他讨厌他隐瞒了一项罪行，但他为我做了这件事。”

“我和我丈夫从来没有杀过一个孩子。我们甚至不知道你当时怀孕了。那一定是…。”何玉燕没有继续她要说的话，她低下头，沉默了下来。

莉莉注视着面前的那个女人时，只是抬起了嘴唇。“你妹妹在哪儿？”

几分钟后，何玉燕回答道：“我不知道。上次我收到她的消息，她是在德国访问青岭的。”作为回应，莉莉点点头。当她发现这起谋杀案时，何心兰已经在德国探望她的女儿。根据卓景仁的调查，何新兰本来应该在前几天回到中国，但她一直没来。

很明显，有人警告过她和她的家人，这样他们才能避开莉莉和卓景仁。

莉莉突然开始向门口走去。她想尽快离开，和卓景仁谈谈她的怀疑。

“莉莉小姐？”何玉燕的声音阻止了莉莉的脚步，但她并没有把头转向后者。“我.我知道，…，我们错了，我…，我用了我生命中最后七年的时间来后悔。”

“我…我知道这回不了你妈妈，但我想真诚地向你道歉。我们…给你带来了很大的痛苦。对不起，”何玉燕站在座位上低头向莉莉鞠躬。然后，她听到莉莉长叹了一声，继续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