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他工作,”B先生说。“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他笑着补充道,“卓任静和我是完全不同的实体。是的,我们认识。但是……我遵循自己的规则。”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她问。
“你没有……但你没有选择。你呢?”他调侃道。
作为回应,穆庆龄瞪了他一眼。她当时没有其他选择。如果她想报复,B先生可能是她对付她姐姐的唯一武器。"只要你不为卓任静工作,我就会帮助你."
“你似乎很讨厌他,嗯?”
“我不恨他,”穆青玲反驳道。“我害怕他。有区别。”穆青玲永远也忘不了卓任静说起她对莉莉做的事时阴险的笑容。即使是现在,想起那些事还是让她瑟瑟发抖。
"嗯……他的确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 B先生从座位上站起来,点头表示同意。“我会联系你,给你计划的细节。你是阿木……为属于你的东西而战,”他在走出穆庆龄的小房间前建议道。
在检查确定他真的走了之后,穆青玲捂着胸口,躺在了床上。出于某种原因,她觉得那个自称B先生的人并不像他自己表现的那样天使般善良。她觉得他比卓·任静还要危险。
….
B先生离开汽车旅馆后,立即进入车内,拨了一个号码。“任静?嗯……是的。鱼上钩了。你妻子想出这个计划一定很狡猾。不要!当然不是。我是专业的!好吧……回头见。”他摇了摇头,弄乱了自己光滑的头发,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结束了通话。
“哪里来的老板?”
“去法希集团大厦。我想见见大老板的妻子,”他笑着说。现在,莉莉是贝天要对付的最危险的人,他想确保他们完全一致。
贝天凝视着车窗外,想着莉莉的能力。一个能读懂你面部表情的女人算不了什么,因为每个女人对细微差别都非常敏感。然而,莉莉却不同。自从他们相遇后,贝天就一直在观察莉莉的行动和计划,他很惊讶地发现有这样一个女人存在。
莉莉身体并不强壮,或者至少根据他收集的信息。她可能甚至不知道如何正确使用枪或如何徒手杀人,但她远比贝天认识的大多数男人更具杀伤力。莉莉能够在脑海中创造场景。她能为她的敌人的二十种不同的潜在反应创造对策。她可以在几个小时内做到这一点,然后看着她的敌人像无头鸡一样跑来跑去。
作为一个单一的实体,莉莉其实没那么可怕。然而,当结合卓任静的影响力和疯狂的地下联系,百合可能是…不可阻挡的。这就是他所担心的。贝天知道卓·任静正疯狂地爱着莉莉。他知道他的朋友会毫不犹豫地从他的胸膛切下他的心,如果莉莉暗示她可能想要的话。在卓任静一生中遇到的所有人当中,只有贝天知道他从十几岁开始就有多珍惜莉莉。
所有这一切……他所建造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女人,而且仅仅是为了这个女人,莉莉可以很容易地利用这一点来利用卓·任静。虽然贝天非常支持他们的关系,但他仍然想和莉莉坦诚地谈一谈。
几分钟后,贝甜来到了莉莉的办公室。在把他的名字告诉接待员之后,有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莉莉的一个秘书——立即来到接待处,把他护送到莉莉的办公室。
“我不能说我预测到了这种情况,”莉莉的声音在贝甜走进她的办公室的那一刻回荡。“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贝少爷?”她一边问,一边示意他在她对面坐下。作为回应,贝天一声不吭地让自己舒服了。这种权力游戏瞬间让莉莉把目光从笔记本电脑上移开。她盯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在认真地盯着她。
“你说的关于穆庆龄的事……是真的,”他承认道。“她留在德国是有原因的,而我不是因为任静。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和她姐姐有关的事情。你猜对了。穆丽华一定是拿什么东西威胁她了。”
“然后呢?”她向他扬了扬眉。“这不是你在这里的原因,”她说,她的嘴唇慢慢向上弯曲。
“有这种运筹帷幄能力的女人是独一无二的,”他咬紧牙关,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莉莉浅棕色的眼睛。“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你不是这样的。你甚至在七年前成了某人小阴谋的受害者。”
“所以呢?”
“我想问你……莉莉……你为什么同意嫁给任静?”他直接问道,赢得了另一个莉莉提出的眉毛。
他的问题紧接着是一个令人不安的沉默,因为莉莉只是盯着他,她的眼睛直盯着他的一个小微笑贴在她的脸上。“我没想到你会问我这个问题,”她说,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娱乐。卓任静很幸运有贝天这样的朋友。
"我嫁给了他,因为我们的婚姻只会给我带来好处。"看到贝天眼中惊讶的神色,莉莉继续说道:“这能回答你的问题吗?”
“你——”
“请饶了我的废话,”莉莉打断了他。“卓任静是香港最有影响力的个人,这也是我嫁给他的原因之一。我不会撒谎说那是一见钟情,或者说那是因为我深深地爱上了他。我嫁给他是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机会,我是一个非常贪婪的人。”
贝天盯着莉莉,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她怎么能这么直接?他希望她至少能说她想给卓任静一个机会,并且愿意证明她没有利用他。一个正常的女人会说这些话!这……这个女人让他无语了!
“你问错了问题,贝少爷。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嫁给他。你应该问我现在对他的看法,”莉莉轻轻地笑了笑,然后靠在椅子上。“Caminante,没有干草camino,se hace camino al andar,”[1]她引用。
“旅人,没有办法。走得更远,让你的路走得更远,”她翻译道,同时她的目光转向卓任静赠送的画。
“贝大师,我始终相信,除了我们自己走出来的路,没有别的路可走。几个月前,我和任静的婚姻只是一种伙伴关系。现在……然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把目光移回到贝甜身上...我相信,我们的婚姻更多的是团队合作,相互尊重,相互钦佩,以及无尽的爱、恩典……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