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

疼痛——一跳一跳的疼痛，似乎在她再次呼吸的时候加倍了。

这是张逸飞再次睁开眼睛时的第一感觉。她在哪里？她问自己，当她打开天花板时，她注意到了吸引她的白色天花板。医院？

张逸飞试图回忆她失去知觉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枪声和叫喊声。她记得有人诅咒，然后脚步声，很多。由于房间本来就不暗，她很容易认出走进房间的穿制服的人。

张逸飞试图转过头，却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它遍布她的全身，她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的几乎每一部分都在尖叫，好像告诉她不要移动一英寸。

"我让他们把给你的止痛药拿掉."一个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她在这个过程中退缩。另一种疼痛似乎袭击了她的感官。“你感觉如何？活着是如此伟大的一件事，不是吗？”

“李-”试图叫出莉莉的名字，但她的喉咙开始燃烧，使她痛苦地做鬼脸。但是她发现她真的不能动她的嘴。发生了什么事？

“你裹着绷带，”莉莉回答。"如果你不知道，秦昊严重烧伤了你的身体，包括你的头发."

“不……嗯嗯。”张逸飞试图说出另一个词，但她喉咙的疼痛提醒她，她现在不能这样做。

“我可以给你一些水。”莉莉的声音再次回荡，然后她听到一些柔软的脚步向她走来。当她试图尖叫，告诉她不要靠近她时，张逸飞的眼中立刻出现了惊恐。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发出一声咕哝。“但我不会。”莉莉的笑脸映入她的眼帘。

那张脸……就是莉莉给她的那张笑脸

“你应得的。”莉莉说她的目光充满了嘲弄。“秦昊对你做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他是你的怪物，你创造了他，把他塑造成这样。在一个你认为地位比你低的人手里受到那样的羞辱是什么感觉？”

“嗯嗯……嗯嗯……”张逸飞被迫摇头，却又遭遇了另一次痛苦。当她想起秦昊的手下对她的所作所为时，泪水——或者这就是泪水——涌上了她的脸颊。她被羞辱了。弄脏了，扔在地上奄奄一息。但是她眼里立刻闪现出胜利的光芒。

那又怎样？她没有在文件上签字！她最后还是赢了！莉莉——她确定是她——救了她。莉莉救了她！一种复杂的情感闪过她的眼睛。愤怒，屈辱，解脱，悲伤。

张逸飞内心似乎越来越笑，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的愤怒。她为什么会笑？她很生气！气得她能感觉到自己热血沸腾！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同情你。”张逸飞的注意力再次被莉莉的笑脸吸引住了。“你被某人利用了。即使你很聪明…还是有人利用了你，直到现在…你都没有意识到。不可惜吗？”

当莉莉感觉到张逸飞眼中的困惑时，她立刻继续说道:“秦武阳。”莉莉说。“秦府中有两位将军，张逸飞。我相信你已经知道这些了，对吗？”莉莉声音中的厌恶太明显了，这让张逸飞又开了口。

"张小姐……你知道两位将军都和你父亲一起服役吗？"莉莉问。

张逸飞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秦家确实有两个军人，都在他父亲手下服役。然而，这和她的报复有什么关系呢？

“哦…张小姐…我做了很多研究，为什么你会花一生的时间来计划这些对养育你的人的报复。我想知道是什么促使你做所有这些事情。然后……你哥哥来了。”

一提到她的哥哥，张逸飞就试图抬起她的胳膊去抱莉莉。她想问她张晨在哪里。她想知道她的侄女在哪里。但疼痛提醒她，秦昊烧伤了她的整个身体，唯一让她活着的是止痛药，他会在一切结束后给她止痛药，让她多活一天。

“给……”莉莉拿着手机说。然后张晨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如果你想杀人，就杀了我，别碰我女儿！"张晨尖叫着向录音中的另一个人恳求。“请……不要杀我的女儿……我求你了。”

“我……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一切…请饶了她吧。”

“是秦武阳……是他支持了我。他救了我。他救了我，并告诉我老满勤杀了我的父亲，并利用他作为挡箭牌。所以…于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一飞。并把秦武阳告诉我的一切都给了她。”

“是我的错……是我让女儿管住秦元峰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请她已经病了…不要杀她。请……”

当莉莉和张逸飞的目光相遇时，她暂停了视频。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秦武阳就是那个警告你哥哥关于我母亲家人的人。你哥哥也通知了你，你认为Bec一旦嫁到秦家，就有可能破坏你的计划。所以你毁了她。”

“你毒害了秦家的每一个人，使他们无法生育以结束他们的血统。秦咪咪也有同样的事情。还有秦昊和秦川……如果秦元峰的血液里也有同样的毒素，我也不会感到奇怪。”莉莉继续说道。“这也是为什么你要求秦漠切除我的孩子，并试图破坏我的卵巢。关键词:尝试。”

莉莉故意停顿了一下，把目光从张逸飞身上移开。“秦武阳利用你来对付整个秦家，而你却不知道。是他杀了你父亲，利用你父亲保护他免受炸弹袭击，老满勤的良心无法承受。他可怜你，把你养大，因为他知道，他的哥哥，真正的罪魁祸首，绝不会可怜你，也不会可怜你的兄弟姐妹。他还给你妹妹寄了些钱，暗中支持她读书。”

”或者他是这样认为的。你姐姐知道这件事，这就是她拒绝复仇的原因。她知道老满勤在暗中支持她，确保她的未来是光明的。所以当你走近她，告诉她你所知道的事情时，她立刻拒绝了，并告诉你忘记过去，担心未来。”莉莉的话似乎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中回响。秦武阳？是他吗？

“你以为你可以像神一样，让每个人像木偶一样在你手里跳舞，然而你自己却在别人手里跳舞。”莉莉冷笑道。“被人利用和操纵是什么感觉？让你毁了这么多人的生活，包括你的。啊？一直当小丑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