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王子“容容。”
没有一丝反抗，水王子十分顺从地盯着他。水蓝色的眼中，是令容裳感到恶心的自以为是与万分可笑的爱意。
水王子“天道与我结过契约，祂答应过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水王子“我可以陪你去人类世界转转，可以陪你留在仙境。”
看着面前自己不知道念了多少年的人儿，水王子的声音一柔再柔，生怕惊扰了他的神明。
水王子“当年你总喜欢倚着恬息的树被毁了，我又栽下了一棵。”
他的声音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目光落在了水中的虚处，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水王子“容容，我们还和以前那样，好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
容裳“你当真以为我不敌天道？”
容裳被他的这副姿态气得一笑。他将自己的目光从水王子的身上收回，垂眸理了理衣角，他再一次对上了那双水蓝色的眼睛。
容裳“你以为天道为何唤我为‘混沌古神’？”
黛青色的眸子看似如同这净水湖中的湖水般毫无波澜，而对上容裳的眼睛的水王子却从中看出了些什么东西。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水王子颇有几分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容裳“水灵泊，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容裳伸手捏住了他的脸。虎口卡在了水王子的下颚，将他的脸转了过来。
而水王子不挣扎，只是垂下眸，让他的睫羽掩去了他眼中的一切，只余下一片温柔顺和。
容裳的目光从他的眉眼划至挺翘的鼻，再到只有一层淡淡的粉色的薄唇。掐着水王子的手却愈发用力了。
水王子“我……”
水王子张了张唇，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可等他对上容裳冷凝的目光，那些涌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是啊，他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净然。
他当真是看不明白容裳与天道之间的形势吗？
——也不净然。
他与他朝夕相处百余年，怎么可能对此毫无察觉。
在当年，天道找上他之前，水王子也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水的仙子罢了。当时的洪荒才刚刚出现人类，而与洪荒共生的仙子却是满洪荒地走。
如今连曼多拉都不敢太过于招惹的水王子在当时却是极为低微的。不论是灵力还是地位。
水的王子在诞生之初就是极为罕见的——他是以一个小娃娃的形象在一片干净纯澈的湖水中诞生。
在洪荒之初的几位仙子来看，这位水的王子分明是因为诞生之时灵力不足，而诞生之后法力不够才不得不用这副模样出生。
当时的洪荒中的水流少得可怜，于是以水为本源的水王子总是会受到些隐约的轻蔑与高高在上的怜悯，他烦透了这些自以为是的怜悯。
直到那一日，水灵泊遇到了独属于他的神明。
一袭红衣风华，仿佛是将天边烧起的红霞给一针一线编织成的。墨发青眸，红唇皓齿，潇洒自然，艳丽非凡。
虽说洪荒的俊男俏女遍地走，可是容裳作为混沌时期的世间意识的偏爱，他的相貌放在这堆男男女女中也是最拔尖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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