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用管!?这是我的命啊,我不去管!我想活,活不成了,想死,为什么你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柳南之,你还这么年轻,你这么有才华,将来一定大有可为,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啊!你想想你的老师,你的家人……”
“白医生,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和照顾,也替我谢谢陶医生,谢谢你们,也不知道我还能用什么还你们,我只有这条命了,马上这条命也没有了。”“呸呸呸,你乖乖治疗,你可以长命百岁的。”
“治疗?化疗吗?”每一次化疗对柳南之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身心的折磨,如果不是每次化疗,白予晨都在他身边,他可能不止一次想把那个带给他无尽痛苦的针管拔掉,最后一次化疗带来的痛苦,现在都还没消散,想想这些痛,再想想这些痛所换来的结果,柳南之的泪水决堤了。“好痛啊,可就是这么疼,我还是要等死!”
看着柳南之哭的像个孩子,白予晨心疼的无以复加,情不自禁的把柳南之抱在了怀里,像母亲安抚着自己受了委屈回家哭诉的孩子,好凉啊,仅仅是抱着柳南之,白予晨都感到一阵寒意,柳南之该有多冷啊。
“柳南之,你冷不冷啊?”怀里的人点了点头,“那我这样抱着你会不会好一点啊?”怀里的人又点了点头,“我去给你弄个鸡蛋羹吃吧,要不要吃鸡蛋羹?”怀里的人摇了摇头,“好,我就这样抱着你。”
“柳南之,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我的故事?”“就是你的家乡啊,你的家人,还有你为什么走上设计导弹这条路。”
“我们家住在云南的一个山村里,离边境线不远。我们兄弟姐妹一共四个,东西南北,我是老三,所以叫柳南之。我爸爸,是个护林员,在我的印象里,一两个月才能见到爸爸一次,他总是待在林子里,但是每次爸爸回来,都会给我们几个带些新奇的小玩意给我们讲他巡逻的时候发生的故事。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妈妈和大哥丢下我和姐姐弟弟,去了镇上的医院,直到看到爸爸被驴车拉回来,我才知道,爸爸从山上摔了下来,瘫痪了,后来大哥告诉我,爸爸在林子巡逻的时候,看到一伙可疑的人,在追赶的过程中,不慎滑下了山坡,后来那群人被抓住了,他们是偷渡的。我妈妈是个小学老师,四个孩子,本来家里经济负担就很大,爸爸又一下……妈妈很注重教育,砸锅卖铁也要让我们兄弟四人读书上学,白天她在学校教书,还要抽时间回家照顾爸爸,晚上打零工贴补家用,没过几年,妈妈突然双目失明了,都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我的大哥和大姐也因此都辍学了,那时候我们那参军只要应征入伍就可以一次性给一大笔钱,每个月还能给补贴,所以我大哥就去参军了,大姐在家照顾父母,因为有我的哥哥姐姐,我和弟弟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继续读书上学,后来我考上了镇上的高中,然后又考到了大城市的大学,弟弟也考上了当地的职业学校,经济负担小了些,大哥也退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