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杰“我在网上也搜集到一些对李程一先生画作很欣赏的画师，他们在临摹之后都会交流一些心得和技巧，我发现，经验不同，师承不同的画师，对于用料，颜料还有笔法都有着不同的见解。”
低头刷手机的宋星辞，嘴角勾起自豪的微笑。
不亏是庄文杰呀……
她的小朋友几年不见似乎变厉害了。
庄文杰“所以我在想，如果我今天能仔细的去看一看这幅赝品，是不是就能勾勒出那副赝品背后画师的大概信息。”
做笔录的庞大智听到后直接质疑庄文杰，觉得这个不可能，觉得他又在丢什么烟雾弹，影响我方的判断。
宋星辞和罗坚同时冷冷的扫了庞大智一眼。
宋星辞给了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宋星辞"罗队，我建议去物料科把赝品拿过来，另外请方老过来这样你们也安心不是吗？"
既能让庄文杰看到画，又能打消罗坚的顾虑。
"那就按小辞说的办。"
"罗队！"
庞大智心有不甘。
"快去。"
罗坚无声的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像庄文杰说的那样，那么就能找到画师，离线索就又进了一步，因为那个画赝品画的画师很有可能直接接触过盗窃犯。
其实庄文杰说的那些，很空，喜欢李程一的画师那么多，还只是光靠推测，很大可能找不出来，可罗坚看着庄文杰那双坚定的眼神，觉得自己可以信任他。
而且他的身后是宋星辞，对她，罗坚是深信不疑。
因为她曾救过他的命，还开导他的过去。
宋星辞说的方老是一位老艺术家，年至花甲，是局里在接到睡莲案后特意请来的老师。
庄文杰“方老师，我在网上查过了，有些仿作的画师会用到投影法，就是说利用投影仪，将原作投射在宣纸上，照着这个图像去完全的复制它。”
"投影仪，那不会有色差吗？"
庄文杰“有，这也是我疑惑的，按道理来说，投影仪的投影，会有严重的色差，但是这幅画，它的色彩跟原作对比，简直可以说是以假乱真。”
“我以前啊见过一个例子，根本不是画师手工临摹出来的，那是用高科技的油墨印刷的。”
"反光?"
罗坚听此连忙俯身，看画。
"你看什么，人家方老在这。"
庄文杰听到也俯身下去，庞大智见到正想将让薅起来，却被宋星辞抬手阻挡。
宋星辞"他是合作对象，有权看。"
庞大智不满的嘀咕道。
"干嘛老是这样对我……次次都这样。"
宋星辞叹了口气，抬眸与罗坚对视，也不是说讨厌庞大智吧，可他太过莽撞，有自己的见解直说没错，可不带脑子的瞎说，她真的受不了。
宋星辞喜欢和两类人打交道，一是聪明人思路想法都跟得上她，二是善于听取意见的人。
可偏偏庞大智哪个都不占，她真的很无奈。
方老凝视桌上的画，观察许久，说。
“这不是印刷的，没有油墨反光。但这个画面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是许康草，一种植物颜料，可以提取花青，以前啊，喇嘛绘制唐卡的时候经常用到它，以提升这个画面的丰富和立体感。”
罗坚提出自己的疑惑。
"那真迹里面有这种味道吗？"
"以前我看过展出，绝对没有这个味道。"
宋星辞“那现在，方老您觉得什么人还在用许康草画画呢？”
“这个……”方老缓缓坐下，说实话，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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