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娘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最喜欢的事,便是坐在蒲团上念经,为死去的亲人念诵往生经,超度他们。
宫室正中摆放着十几块灵牌,供奉之人不仅有爹和祖父,外祖父,一些父族和母族的直系亲属,还有澜。
娘跪在三清老祖雕像前虔诚地祈祷着,听到我脚步声才转过头。
“懿儿,你看起来好疲倦,是遇到棘手的政事了吗?”
扶她坐下,蹲伏在慈母膝盖前,脸靠在温暖的手心里。
司马懿“娘,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能时常请安了。”
她拍了拍我的肩,温暖而厚重。
“注意安全,回来之时,给娘带个正经儿媳妇。”
司马懿娘,您说什么呢,我有阿元了。
对我一向和颜悦色的娘,冷了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元妃什么来历,如果不是澜死了,哪有那人的事。”
司马懿“您怎么还想着澜啊?”
“澜救了我,你还薄情寡义,转头就把人忘了,就算要纳妃,也纳个能传宗接代的啊,为什么非得是那人?”
娘亲说着说着就哭了,要是我敢把封后的事说出来,怕是要把她刺激得不轻。
司马懿“阿元跟了我很多年,委屈求全。”
“那澜连命都搭进去了,你连个名分都不给。”
司马懿“不是都听您的话,给了玉佩和墓碑题名吗?”
这些年,三人行已经够艰难了,娘还要把死人翻出来,对于澜,初时愧疚,可相处时间很短,没有那种深厚的感情。
娘挤着帕子擦眼角,哭了起来,竟是帮澜骂我,这到底谁才是她亲生的啊!
“如果你不能找个生孩子的女人回来,就把澜追封,扶正。”
夭寿了,我要是敢这么做,还不得被满朝文武唾沫星子淹死。
司马懿“娘,此事容后再议,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事。”
“哎,懿儿,娘老了,哪能帮到你啊!”
她锤着自己那双半残废的腿,似是在提醒我,当初她腿脚不便,澜是如何背着她逃亡千里地,星夜兼程赶路,找到我的。
司马懿“我走后,把小白送来陪你,别让它和小元子掐架。”
“你看看,我就说你的元妃不行,连只畜牲都容不下,等我走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变着法儿折磨为娘。”
司马懿“您说笑了,阿元对您最是孝敬。”
娘情绪激动,又开始说她梦里的事,什么小元子深夜扮鬼恐吓她,警告她不许在我面前提澜之类的。
一开始,我也怀疑是小元子嫉妒心太强,留心几次后,发现是娘故意诋毁,替澜寻得一点存在感,便不再放心上。
陪娘亲用过午膳,回到寝宫准备出发,小元子已为我准备好包裹,金银细软,防身的匕首,佩剑,一应俱全。
抱着人亲吻。
司马懿“真是我的贤内助。”
元妃“师兄早去早回,如果回来晚了……”
她还敢要挟我了,将人抱起来,托举着臀部,猛亲一口。
司马懿“就怎样?”
元妃“就让傀儡下旨,带兵攻打稷下,杀光所有人。”
小元子那么善良可爱,怎么会做这种事,一定是骗我的。
司马懿“短则三个月,慢则半年,行吗?”
她皱着眉,扑咬我的下巴尖,好痛。
元妃“太久了,超过一个月,我就追杀到稷下学院。”
司马懿“别闹,一个月只够来回。”
抱着人,在床上又滚了遍,越来越喜欢和她在一起,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珍贵无比。
外表和气质越发出众,可妖可纯,简直长在我心里了,想把人弄哭,听她奶声奶气叫一声“懿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