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下去,谁也说服不了谁,捂着曜的嘴,信步离去。
十七名押送者,将我围在正中,两刻钟后,抵达紫宸宫。
天空罩了七层结界,连带天雷屏障,以往的仙属纷纷着素衣、卷行李离开,看到我时,低头退避,当成瘟神一样远离。
“进去吧,这样都不死,司马府君,噢,不,罪仙司马懿,你也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果然有后台就是不一样。”
有人推了我一把,往前跌入紫宸宫大门,结界关闭,玉白拱门紧锁,将里外分隔成两个世界。
“唉,你推他做什么?没听耀世神君说,陛下还没放弃他!”
“就是,万一哪天他翻身,还不得告我们一状。”
大门外的嘟囔声,在我的庞大神识下,无所隐藏。
司马懿“这里困不住我的。”
抖开袖子,施法元神出窍,突然,被怀中曜捏住手腕。
曜.幼年“你要去哪儿?”
忘了还有个拖油瓶,我不能就这样独自溜走。
司马懿“哪也不去。”
抱着他走在荒芜庭院,以前的华丽一去不复返,经历火灾、水淹、天雷等人祸,这里到处是烧焦的痕迹,仙草与奇花只剩些浅桩,值钱的东西一个不剩,连玉石地板都被人抠走。
曜.幼年“你想一直待在这破笼子里吗?”
曜两眼放光,似乎期待着什么。
抱他来到中心湖,坐在倒塌的凉亭中,石桌只剩一个角,掏出空间镯里的仙酿,给曜倒了一杯。
司马懿“我在布一盘很大的棋,你拭目以待。”
曜.幼年“唉,好吧,我已经能沉住气。”
曜.幼年“换作以前,早就一剑劈了那些人。”
曜抱住我的指根,故意舔歪,白玉杯中的仙酿顺着他的嘴角流入襁褓,散发迷人香气。
司马懿“我的手,有那么好吃吗?”
曜.幼年“虽然没有了月之力,但是真的比以前更香。”
曜.幼年“不信你自己闻闻。”
这具身体,起源于创世神盘古心头血,经多人临床实验,总结出一个事实。
那就是我承载着稀缺元素,恰恰是这些人修炼进阶所没有的东西。
就好像人体需要20种氨基酸,自身只能合成12种,其余的只能靠掠夺别的生物。
他们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对他们的口味,就好像人喜欢吃某种水果,不是真的喜欢,只是因为食用后,身体欠缺的东西被补齐,大脑有种正反馈,让他产生了“需要它”的认知和美好记忆。
司马懿“曜,如果夜里有人来,别惊慌。”
曜.幼年“夜里……难道?”
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小家伙不知脑补了什么,眼泪鼻涕一大把。
曜.幼年“你是不是又喜欢了谁?”
曜.幼年“我还小,看不得儿童不宜画面。”
曜.幼年“你能不能拒绝啊?”
额……
司马懿“不一定是你想的那事。”
司马懿“也有可能是暗杀。”
没把我送上断头台,那群人不会善罢甘休。
入夜,曜神经兮兮,手里抱根我的束发玉簪,躺在床边,睁着紫色大眼数羊。
曜.幼年“2359只羊……3568只……”
司马懿“你要数到什么时候?”
他望向寝居门口,战战兢兢。
曜.幼年“我说过要保护你,谁都不能再欺负你。”
曜.幼年“你只管睡,我来守夜。”
他小手只有我的耳朵大小,肉乎乎,软绵绵,连我的发簪都握不住,哪来的力量保护我。
一指点中他额心,施了个昏睡诀,他总算闭眼。
将他抱进床内侧,刚盖好被子,门风大动,一道惊雷炸响,照亮夜空。
施法飞出三道灵力,关闭被吹开的门窗,谁知根本关不住,寒风入室,吹落幔纱,月影落在窗前,一片朦胧。
渐渐的,地面现出个人影,闪瞬至我跟前,看清黑色斗篷下的那张脸,什么都不想说。
自顾自躺下,他赖着不走,脱下斗篷,踩出紫金龙靴,解了衣带和外袍,躺在我床外侧,将我往里推了推。
纱幔飘飘,屋外电闪雷鸣,我与他之间体温变得一样高。
铠.绛天帝“还在生气?”
他的手落在我颈间,往往里探去,被我一掌掀开,护住解开一半的领扣。
司马懿“床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他一手扶我腰,一手按我的后脑勺,将我拖抱入怀,下巴停靠在我额心,突兀的喉结滚动,刮擦我鼻梁。
铠.绛天帝“明天,朕让人帮你换张大的。”
铠.绛天帝“你可以在上面连滚十八圈,还能赤脚起舞。”
铠.绛天帝“以后,只给朕一人看。”
握拳揍向他软肋,听见他的闷哼声,还想再揍第二拳,被他双腿夹住大腿,一个翻身将我压倒在下,骑坐在我腰上之时,还不忘锁住我双手。
铠.绛天帝“朕可以容忍你发泄,但你需拿捏分寸。”
铠.绛天帝“司马懿,造成今天这局面,固有朕私心杂念。”
铠.绛天帝“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