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坏得不彻底，又不算个好人。
但我不会同情他，不然我过去受到的欺骗和针对算什么？
控制声音，和缓而清亮，如同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司马懿“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哪吒几百只眼睛同时陷入迷茫，脚蹼画圈圈。
哪吒【太复杂，有怜悯，有厌恶，还有一点自己也不清楚的喜欢。】
司马懿“你喜欢他什么呀？”
哪吒嘴叼馒头，垒成一个模糊的人体，时不时端详我一眼。
两个小时后，他望着成品，无限唏嘘。
哪吒【说不上来，可能他天生拥有让别人喜欢的本事。】
哪吒【搅乱人心，而这种人通常会被忌惮和抹杀。】
司马懿“为什么？”
难道被人喜欢还是我的错？
哪吒【你修行浅，不懂这种能力叫什么。】
哪吒【那是比统治力更恐怖的东西，让人没来由、不分青白维护他。】
哪吒“连神都做不到让每个人喜欢他，他往那儿一站，香风一送……”
哪吒吸吸鼻子。
哪吒【曾经他在天帝宝殿开过一次花。】
哪吒【虽然有人说是恶臭石楠花，可旁人不傻，因那花升起的欲念。】
哪吒【仙人们几千年的道行就毁了，修炼打坐出现的都是对他的性幻想。】
司马懿“这么厉害？”
他想苦笑，奈何惨绝人寰的脸做不出那么高深的模样。
哪吒【所以，众仙渴慕他又恨他，只有他死了，这种不受控制的喜爱才会消失。】
司马懿“原来是得不到就毁灭，还以为大家是真的讨厌他。”
他想拍拍我的头，靠近了才发现没有手，想微笑又做不出笑脸。
只得用脚蘸灵花粉在地上画了两个小人，怪物将火柴人抱在怀里。
哪吒【无爱哪来的恨？】
哪吒【只是大家把这理解成了邪魔手段，认为被控制。】
哪吒【其实，这是一种高深的念力修为，就连三清祖师也只修得一点。】
司马懿“什么意思啊？你怎么会懂这些？”
他不再眨眼，一个劲儿地吃，噎了个半死。
我找水喂给他，他惊慌躲开。
哪吒【别过来！】
哪吒【我有毒！】
用漏斗灌水给他，总算把馒头屑发软。
司马懿“以后做流食给你，别吃馒头了。”
哪吒【十一，继续做馒头吧，很好吃】
哪吒【我要走了，保重】
司马懿“好，明晚再来，我给你做更多好吃的。”
他脚步一顿，回过神，满是不舍。
哪吒【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哪吒【谢谢你，有时候你和他真的很像】
这家伙，一言不合就跑路。
司马懿“你如果在外面见到哪吒殿下，替我将这个交给他。”
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面人，与哪吒有几分相似。
司马懿“我得罪了管事的，可能在这里活不了多久。”
司马懿“等不到他回来。”
哪吒【谁欺负你？】
他气得只能用跳脚表达愤怒。
司马懿“没有谁，大概还是这张脸惹的祸吧！”
司马懿“他们说我像某人，一定也会迷惑人。”
司马懿“每天给我安排做不完的活，为了做馒头，灵力用尽。”
哪吒吐掉嘴里的半块馒头。
哪吒【我不吃了，你少做点】
司马懿“没事的，这吨馒头都是典侍让我做的，最后说味道不好。”
司马懿“要我拿去丢掉，我舍不得。”
抓起一个馒头咬下，蕴含的灵力少得可怜，还有杂质，比不上云中君的千灵花蜜好，勉强咽下去。
哪吒【馒头很好吃，比我吃过的珍馐都好。】
司马懿“你呀，之前都混得偷东西吃了，哪里吃过美味珍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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