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流星，把住他后背，点击灵犀、百汇、中骨几处大穴，稳住他精魂。
司马懿“寿儿，别冲动。”
司马懿“你父母是笑着离去的。”
“笑着啊，他们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要了，师祖，有一天你也会丢下寿儿吗？”
他眼眶微红，已没了从前的软弱与单纯，像头随时会发疯咬人的野兽。
我蹲下来，与他等高，用法术消掉他脸上的伤。
老皇帝不安分地转眼珠，盯着我施法的手势，一错也不错，语气卑微讨好:“仙人，如果您能用仙术救民于水火，那秦家自然不需要牺牲。”
“呵，晚了，你这腐烂的国度就该灭亡，搭上我爹娘不够，还要让师祖背上因果吗？”
他应激性太重，不再性子绵软，仿佛谁触犯他利益就会被一顿削。
只有在我安抚他时，还会漏出一点天真幼态。
“师祖，寿儿再也不会做烂好人，你也别做好不好？”
司马懿“人间之事，本就有定数。”
司马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事物发展有其必然性，大抵神仙就是冷漠自私的吧！
何况每个人都是从自己角度看待事情，帮了这群人，势必会触犯到另一群人的利益。
就好像帮羊躲过狼群捕猎，救了羊，饿死狼，生命没有谁比谁高贵。
如果因为羊可爱有用就帮之，狼凶狠无用就杀之，被动害死，那是狭义的善良。
究其根本，还是私心与个人喜恶作祟。
只是这些道理，似乎已经晚了，后羿的人生观已经在他父母死去那刻定型。
我现在给他灌输，只会适得其反。
以后他会成长为什么样，不得而知，我能做的也只有身体力行，一点点带他走出丧亲阴霾。
司马懿“寿儿，你想做什么，师祖都陪你。”
司马懿“只是你要想清楚后果，有的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
他眼神越发坚定，灰暗的薄薄视界沁入一缕幽光，整个人面容诡谲，透着阴狠。
“师祖，我要看着这个国家灭亡，那些冤枉我爹娘的都不得好死。”
老皇帝慌了神，朝我作揖:“神仙饶恕啊，小王这就下令放了他们，午时三刻还没……”
就在他看向殿外时，乌云退散，露出火辣辣的骄阳，有人报时:“午时三刻到！”
“怎么会？”老皇帝惊恐咽了咽唾沫。
后羿冷笑，揪住他龙袍，一拳揍去，打飞帝冕。
“晚了，你听不懂是吗？我爹娘已经死了，我要你看着你的国家衰败，毁在你手里。”
他唤出送他的那把玉弓，朝天子朝堂上的“江山社稷”四个牌匾大字射去。
霎时金匾炸裂，金屑飞舞，老皇帝惊吓过度，昏死过去。
后羿站在龙椅前，压抑着喉咙，大胆宣言。
“我讨厌太阳，讨厌公理，讨厌英雄，你重视的国土，终将破碎，所有参与污蔑的人，都将为我父母赎罪。”
一不小心，这家伙就黑化。
早知道就不带他来。
司马懿“寿儿，你还好吗？”
他翩翩转身，一瞬变脸，换回之前那个听话的孩子，仿佛刚才的不是他。
冲我甜甜一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师祖，你不用害怕，寿儿不会伤害您，您是我在世上唯一在乎的人了，您可要好好活着，不然，寿儿害怕自己会成为杀戮机器。”
这不就是妥妥的病娇吗？
司马懿“你怎么会想杀人呢？”
司马懿“你父母是自愿的啊！”
“所以我也恨他们，恨他们丢下我一个人，恨他们为了狗屁的大义，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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