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脸皮厚，把失去一切的错归咎为我。
只是会示弱的孩子容易被爱，两强相争，谁也落不得好。
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司马懿“你为我失去的，懿心中有愧。”
司马懿“不知该如何报答于你。”
哪吒动容，挟住我后背，坐将起身，正面相拥，浓浓的感激化作涓涓细流，动听入耳。
哪吒“你陪我离开，就是最好的报答。”
司马懿“可以和你一起走，只是仙人寿命无尽，有一天，你腻了我该如何？”
他轻笑着拂过我的脸，眼眸里的喜悦与激情如火焰，燃烧着我的脸颊，绯红一片。
哪吒“傻瓜，我可不是图你的身子。”
哪吒“比起爱，我对你更多的是忏愧与感动。”
哪吒“你就是我的劫，哪会腻了你？”
感情里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伪装喜欢，明明对他无感，却要尽一切可能讨好他，获得他那宝贵的真心。
想要让别人动心，我首先就得抛砖引玉，丢出诱饵。
这诱饵是色相、身体、共情、理解与信任，包括信口胡诌的谎言承诺。
现在，我要将自己塑造成弱势方，降低他防备。
司马懿“云中大人也曾说过把我当亲人，会对我好。”
司马懿“后来转手将我卖出去。”
司马懿“哪吒哥哥，他教会了我一件事。”
封住灵力，降修为，回归云禾时的模样，衣服大了好几号，松松垮垮披散着。
他眼睛都大了。
哪吒“还能变回去？”
司马懿“变形术，有时效的。”
司马懿“哪吒哥哥，这是我们第一次遇见时的模样，我被怪物追。”
司马懿“不小心吃了玉髓。”
他陷入回忆漩涡，嘴角噙满笑意，也许那时的他对我是没有恶意的，甚至有几分兴趣。
哪吒“禾儿那时跟在飞衡身边，像个小跟屁虫。”
司马懿“啊？？”
故作害羞，绝倒在他怀里，一抬头就对上他莽撞还有些热心的香橙暖瞳，比云中君的琥珀金瞳更纯粹，也简单，少了些风华绝代。
哪吒“不管你喜欢谁，哪吒哥哥都不会阻拦你。”
哪吒“就当是弥补，亦是感激，在我变作怪物的时间里。”
哪吒“谢谢你的馒头投喂，除了有点噎，别的都挺好。”
这么一看，他也有点小优点。
可我不能顺着他的思路走，必须让他掉进我的陷阱。
司马懿“所以哪吒哥哥不是喜欢我，只是愧疚。”
司马懿“有一天陛下找到你，让你复职，甚至赐予你荣耀与灵域，就像云中那日一样。”
司马懿“你也会将我送出去吗？”
假惺惺擦眼难过，学元歌师弟那套小白花作派，果然惹得他心疼不已。
哪吒“别哭，我与他不一样。”
司马懿“确实不一样，你没他贪心，也许只是小小的利益，你就会卖了我。”
司马懿“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送具尸体给陛下。”
五指化为利刃，对准自己的胸口，刚要划下，被他捏住腕骨，一根根指头掰直，失去行动力。
哪吒“好好的，怎么就要自残，禾儿妹妹，我与云中君那厮不一样。”
哪吒“实在不信，我现在就带你逃走，或者赌咒发誓。”
哪吒“不对，我发过誓，要对你好，之前违誓，已受到惩罚。”
原来他对我好，还有一半原因是这，果然人心最不可测，还是实实在在的利益牵扯最有用。
司马懿“哪吒哥哥，你立下的誓约可解，只要我喝下几滴你的心头血。”
哪吒“当真？”
他连掩饰都没有，完全暴露自己的想法。
司马懿“嗯，你若是想要自由，脱离誓约，我愿意为你解除。”
哪吒“禾儿，我不是想背叛你，只是这誓约在身，修为难进，实在不方便。”
他装模作样，将自己塑造成大义凛然，还有些迫不得已。
一起演戏，就看谁更胜一筹。
司马懿“哪吒哥哥，懿只是没有安全感，才会用誓约拘住你。”
司马懿“现在我明白了，爱一个人就不该忌惮，防着，而应该信任。”
如果是亮亮，我不仅要防着他，还要拘着他，只是会做局更高明。
让他看不出来，却又乐在其中。
毕竟爱是独占性，排他性，动了心的人，没办法不在乎对方，如果有条件和能力，是会想办法将对方困在身边的。
我只是暂时奈何不了亮亮，而他不需要我做什么，会主动将绳子递到我手中。
看似是我牵住了他，又何尝不是他控住了我。
唉，爱与不爱还是有区别的。
在哪吒诧异的目光中，挣脱乾坤圈，指尖覆盖一层灵力刃，悬停他胸口，一点点下割。
哪吒“呃……”
他咬着牙要推开我，我立马含住他伤口，笑仰而视，伸舌撩拨嘴唇，冲他邪笑，他怔怔的，举掌停在空中，久久无法落下。
司马懿“再忍一会儿，就快好了。”
司马懿“哪吒哥哥，取完血，你我誓约解除，你将会自由。”
“自由”两个字，戳中他心事，他闭眼忍耐，自点几大关节穴位，封住乱窜的灵力。
我拿出琉璃瓶接血，舌尖避开血液，不一会儿，大功告成。
哪吒“还没好吗？”
司马懿“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司马懿“天道盟誓，结为主仆，今尔有情，散尽掣肘，归还天命。”
司马懿“归去来兮，三清之上，凤宇寰撤，诸天作证，以血为媒，解冤释怨！”
念完解契咒，一道灰色的念力自他头顶飞走。
霎时，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不再恭敬与小心翼翼。
哪吒“禾儿，我真的自由了吗？”
司马懿“是啊，就算现在你杀了我，你也不会受到天谴。”
只不过，他要是敢动手，我会代替天，亲自灭了这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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