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初现·西瓜皮与吻】
萧风的蝙蝠翼划过月光时,杨素素正在对着降龙雕像跺脚。洪少余手中的《洗冤集录》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伏虎的献殷勤在他眼里化作了广寒宫的玉兔——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蹦跶。
"想学法术?"伏虎的降魔杵在指尖转出金光,"先学会定心。"
洪少余却突然指向鸾落:"我心里想着让她笑。"
"变!"
话音未落,伏虎竟变成了捧着瓜子的鸾落模样,连眉间的朱砂痣都分毫不差。真正的鸾落被呛得咳嗽,瓜子仁喷在洪少余脸上:"红烧鱼,你再乱用术法,我就把你变成西瓜!"
他却凑近她耳边:"变成西瓜也好,这样你就能一直捧着我了。"
伏虎看着两人耳尖的红晕,突然想起月老祠的红线——三公主的姻缘线在洪少余这里打了个死结,而自己的线头始终悬在半空。
杨素素的尖叫打破暧昧。洪少余赶到时,正看见绿姬的长舌缠上素素脖颈,那画面让他想起鸾落为自己渡气的瞬间。他下意识推开伏虎,却因西瓜皮滑倒,恰好撞在素素身上。
"英雄救美?"绿姬的笑声里带着妖气,"可惜美人要吻的是你——"
素素的唇印在洪少余蒙面麻布上时,鸾落手中的茶杯突然碎裂。她看着他慌乱推开素素的模样,心底泛起酸涩——这滋味,竟比广寒宫的千年冰酿更让人难受。
"你没事吧?"洪少余的声音带着歉意,指尖想碰她却又缩回,"她误会了,我......"
"我知道。"鸾落转身时,广袖扫落桌上的降龙雕像,露出底座刻着的"缘"字,"办案要紧。"
【升堂惊魂·阴谋浮出】
县衙的惊堂木落下时,洪少余看见赵怀安藏在袖口的骷髅手环。张典吏提到府库失火时,伏虎的通神眼捕捉到他后颈的烧伤——那是被凤凰火灼伤的痕迹。
"所有记录都烧了?"鸾落的指尖抚过案几上的焦痕,"上个月十五,明明下过雨。"
洪少余会意,突然拍案:"来人!把张典吏拿下!他就是纵火犯!"
衙役们却纹丝不动,手中的水火棍映出他们眼底的妖光。伏虎的降魔杵重重砸在地面:"你们体内有妖毒!"
鸾落托起衙役的手腕,看见青色血管里爬动的蜈蚣蛊:"是乾坤洞主的噬心蛊。"她转头看向洪少余,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那是方才替衙役解毒时,不小心露出的凤凰纹。
"先救人。"洪少余别开目光,声音比平日低了几分,"赵怀安,你去请杨府的大夫。伏虎,护着落儿制药。"
"那你呢?"鸾落抓住他的袖口,"蛊毒发作时会六亲不认。"
"我是县令。"他笑着晃了晃官印,却在转身时摸了摸方才被素素亲吻的麻布——那里还残留着鸾落的茶香。
【仙凡之辩·凤凰泣血】
白雪的膝盖磕在青石板上时,鸾落想起七百年前自己偷跑下界的模样。那时她也是这样倔强,攥着降龙送的桃花,说要看看人间的春天。
"剔除仙骨很疼吧?"她扶起白雪,指尖抚过妹妹腰间的凡人胎记,"就像把翅膀活生生扯掉。"
"但他的手很暖。"白雪望向赵斌,眼中有星光流转,"三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总说凤凰涅槃要选最旺的火,或许赵斌就是我的劫火。"
鸾落的目光落在洪少余身上,他正对着降龙雕像发呆,指尖轻轻描摹着佛像的纹路。七日前在破庙,他也是这样触碰自己的发簪,那时他眼底的金光,分明与佛像的慈悲别无二致。
"我帮你找孩子。"她突然开口,惊得伏虎手中的茶盏落地,"但你要答应我,若有一日天庭问罪......"
"我一人承担。"赵斌将白雪护在身后,这个凡人的脊背竟比仙族更挺直,"就像降龙尊者替众生抗劫一样。"
洪少余猛地转身,佛珠碎片在袖中发烫。他听见降龙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凤凰与金龙的劫,从来都是同生共死。"当他看向鸾落时,发现她也在看自己,眼中有泪光闪烁——那是凤凰泪,比任何法术都更珍贵。
【醋意暗涌·西瓜太郎的秘密】
杨素素的闺房里,洪少余看着桌上的降龙画像,突然想起蒙面时被她强吻的触感。那时鸾落的眼神,竟比斩妖的剑光更锋利。
"在想什么?"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广寒宫特有的冷香。
"没什么。"他慌忙转身,却碰倒了妆奁,露出半块绣着龙纹的帕子——那是素素绣给"蒙面大侠"的定情物。
鸾落的指尖轻轻抚过龙纹:"凡人总以为一见钟情是天意,却不知是妖魔作祟。"
"你吃醋了?"洪少余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便怔住。
她猛地抬头,却看见他耳尖的金鳞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我只是...怕你误了正事。"
"落儿。"他突然抓住她的手,佛珠碎片与凤凰纹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看见记忆碎片——降龙在蟠桃宴上为鸾落挡下的那杯毒酒,伏虎在诛仙台为他们受过的雷刑。
"原来我们早已相遇过。"她的声音发颤,"在我每次涅槃时,在你每次转世后......"
"所以这次,换我来守着你。"洪少余的拇指擦过她眼角的泪痣,"就算变成西瓜太郎,也要做你一个人的甜。"
窗外传来伏虎的咳嗽声。两人慌忙分开时,洪少余看见伏虎手中的虎符在发光——那是天家密旨的警示。但他此刻只想握住鸾落的手,就像降龙曾在佛前发过的誓:"宁负如来不负卿。"
【阴谋升级·双生容器的真相】
蝙蝠洞内,大鹏鸟用利爪划破杨素素的掌心,太阴之血滴在祭坛上,映出洪少余的影像:"原来降龙的佛魂躲在凡人身上,而那个容器......"
"是李修缘。"绿姬舔着唇上的血,"洞主说过,只要用凤凰血唤醒容器,就能得到完整的佛魂。"
萧风的翅膀突然颤抖:"你是说,三公主的命魂......"
"没错。"大鹏鸟看向北方,那里有鸾落的凤凰火在跳动,"当年她用涅槃之火封印洞主,如今我们要用她的血解开枷锁。而洪少余......"他露出尖利的牙齿,"不过是个偷了佛魂的凡人,注定要被舍弃。"
与此同时,县衙后堂,洪少余正在替鸾落包扎手指——她为救白雪,不惜动用凤凰血。
"疼吗?"他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轻柔。
"习惯了。"她看着自己的血在他掌心化作金莲,"每次涅槃时,比这疼千倍万倍。"
"以后不会了。"他突然吻了吻她的指尖,"我会找到让你不用涅槃的方法,就像......"
"就像降龙找到让凤凰永驻人间的方法?"她苦笑,"但佛祖说过,仙凡之恋必有一伤。"
伏虎站在窗外,将这话听得真切。他摸了摸怀中的密旨,上面写着:"若三公主动凡心,即刻锁回广寒宫,并处决洪少余。"但当他看见鸾落靠在洪少余肩头的模样,虎符竟第一次没有发烫——或许天命之外,真的有让凤凰与金龙共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