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的黑暗

杜城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她？

对面的女孩没有回答杜城的问题，一直沉默着。

杜城和沈翊也没有再开口，在杜城又要开口之前，那个女孩开口了

邓韵璇你被人欺凌过吗？

邓韵璇的问题给杜城和沈翊都问蒙了，但想来也许是跟案子有关，案子很可能是由霸凌引发的，但还是没敢回答。

说完，邓韵璇似是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邓韵璇也是，你们肯定不会被欺凌的。

杜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不是被欺凌又没有一个公道，她可能也不会选择杀人。

沈翊在旁边静静的坐着，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邓韵璇你们没有被班级孤立过，没有被老师厌恶过，没有在课上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恶搞过，没有在考试休息的时候被拉到厕所隔间里不停的扇巴掌过，没有被脱光了衣服被迫录视频过，你们没有被欺凌过，你们又怎么理解我呢？

包括其他警察在内的都沉默了，是啊，他们以自己的角度在看待整个案子，但是他们没有经历过她所经历的，自然无法知道那种感觉，也不懂得她想要报仇的迫切。

沈翊则是一直静静地听着，虽然沈翊上学的时候有些孤僻不与同学交流但是也没有受到过霸凌。

邓韵璇她们揪我的头发，把嘴里的泡泡糖吐在我的头发上，然后拿剪刀把我的头发剪了，把我打的全身淤青，掐着我的脖子掐到窒息，甚至还要qj我。

坐在隔间里一直听着谈话内容的警官都受不了了，拿下耳机，深呼吸后接着听女孩叙述她的欺凌的过程。

李晗看着女孩，心中不免产生心疼

邓韵璇讲完之后，审讯室里一片寂静，杜城起身走出审讯室，使劲的关上门。

许久之后，又进来了一位女警察

邓韵璇没有接着叙述被欺凌的事，交代了杀人的全过程。

邓韵璇那天，她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拖进了一件放了杂物的教室，掐着我打我骂我扇巴掌，我受不了了，我反抗她，但是被打的更惨了。

邓韵璇然后我看见了那把锤子，我没有挣扎她继续打我，过了一会儿，我趁着她转过身点烟的时候，把锤子拿着对着她的头狠狠一砸，她倒下了，流了很多的血，我怕她又站起来就不断的锤不断的锤。

…

沈翊和女警官没过一会也离开了审讯室，沈翊出了审讯室就看到杜城靠在一边抽烟。

沈翊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来了两位警察，把邓韵璇押出了审讯室，经过沈翊的时候，听见沈翊开口说道

沈翊你当时很怕吧？

邓韵璇嗯

沈翊你很勇敢，但或许应该有另一种更好的方法，只是你当时可能想不到，甚至如果让我们去，我们可能也无法想到。

沈翊没头没尾的两句话给压着邓韵璇的警察说懵了，邓韵璇转过头看着沈翊，冲她笑了笑。

女孩的笑容很好看，眼睛像个月牙似的，沈翊看着女孩的笑容想如果没有这种事，她一定很爱笑。

沈翊看着离去的女孩，眼神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