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失去意识的时候没能顾及来找我,恢复过来了肯定一直找,但那老道给我吃了隐匿气息还能换形的药丸,必是费了一番心思来找我,但我被灌了那么多的药记忆都零零散散,身心俱疲,差点就陨了。不能怪我没去找他。但他虽然找不见世间另一只同我相像的白狐,却还是听了民间传的花魁小姐养的白猫,是多少失望积累下的连一点点相似都不愿意错过。幸好他相信了还来了,但是却遇上意外的刺杀,我们又错过了。但幸好他无碍,还一直关注着我以猫身现身的花悦楼,也才能买下接收一身被动人设作为小倌的我。
虽然在我眼中他是这样一个清俊又温润的人,但他同样是天下的霸主,是帝位上冷峻深沉又杀伐果断的帝王。总有人想他死,总是有人要从我身边抢走他。
如今,他们像是成功了,我都还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说喜欢他的话,他们就说陛下崩逝了,怎么会。
怎么可能!那么多次他都活下来,这一次怎么就不能。
我想了好多,他像是病了,像是中毒了,可谁能给他下毒?他即位时同他争夺的皇子都死了,留下的是一母同胞的和助力他的兄弟,边防有他得力的将军驻守,方家不只方闵一个得力将士,兵权一直在手…不,还是有的,野心大可蛇吞象的母族舅舅明韶是一个祸害,少年帝王即位是母族铲除铺平的康庄大道,虽然没有别的威胁,明家就是最大的威胁。谋乱意图宫变的时候虽然铲除了明家,但是他同样身中剧毒,心有余而力不足,必定是留下空子给明韶钻的,明家余孽这些年蛰伏,终是寻了机会竭尽所能意图刺杀帝王。
可我不信,我总觉得他命不该绝。他不能就这样轻易死了。所以我哪里也没有去,我静静守在这山上的庄子,他是知道的,我等着他来找我。
天气越来越热了,山中虽然凉爽却避不开整日嘶喊的夏蝉。长一声短一声,我却不觉得呱噪,脑袋满载回忆的只能够靠着回忆过活的我,只觉得寂寞,心头空空,思念愈发嚣张蔓延。
我伏在窗沿,炎炎烈日当空照,耳边是嘶鸣呐喊的夏蝉,眼见的是庭院重重枝桠滤下照落的阳光,百无聊赖。
似有所感,我抬眼朝门口去看。
有人正碰巧推门而入。
那人身姿挺拔,面容清俊,无瘦弱,无病弱,无憔悴,瞧着是丰神俊朗,神气非凡,瞧着就是梦里手下细细描摹无数次的面容。
明睐。我来了。
来是终来了,是他来了,是我扑入他怀里来了。
盛樾,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我的阿睐还在等着我,我必定是要来的。
他稳稳接住了我,同样紧紧搂我入怀,日思夜想的手就抚在我肩背,我箍紧他的腰身,埋首入他颈窝,嗅着鼻尖熟悉的香气,药香已经淡不可闻,只留下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鼻尖,从来未有此刻的心安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