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说:
你洗了一个澡,你觉得很美好。
你看到一朵花的盛开,你觉得很美好。..你吃了一顿饭,你觉得很美好。
你看到并非全因为澡洗得干净,
花开得好,或者菜合你口味。
而是你心无挂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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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什么争吵声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直到沈言言昏昏沉沉的脑袋,开始变得清醒。
眼皮也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用力的睁开才能撇的一丝光明。
他觉得喉咙有些干痒难耐,习惯性的轻微咳嗽了几声。
沈言言咳咳…
声音细若蚊叮,却还是被一旁守着的人敏锐地捕捉到。
马嘉祺醒了醒了
激动的快要跳起的马嘉祺兴奋的去捏旁边人的胳膊,忍无可忍的丁程鑫一个巴掌呼到了马嘉祺的后脑勺。
丁程鑫稳重点,我有眼睛!
马嘉祺摸着后脑勺,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
马嘉祺我就是一时有些兴奋…
直到沈言言又咳嗽了两声,似乎是有些不适应安静了这么久的环境,再次变得吵闹温馨。
躲在几个哥哥身后,仍然坚强的漏出半个脑袋的的刘耀文,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殷勤地拿起柜子上的玻璃水杯。
试探着伸手,想讲沈言言扶起,又害怕自己粗鲁的动作会弄疼沈言言,手足无措的端着杯子看向几个哥哥。
张真源给我吧~
似是看出了弟弟的窘迫,张真源温柔地端过刘耀文手中的杯子,微弯腰身,一只手端着杯子,一只手探到沈言言脖子后的空缺处。
肌肉用力绷紧,小臂微抬,动作轻柔又快速。
沈言言枕在肱二头肌处,刚好卡住肩窝,沈言言有些别扭的下意识蹭了蹭试图找寻一个舒服的姿势。
水杯温柔地递到嘴边。
张真源慢点喝
长久干渴的喉咙终于迎来了甘霖的抚慰,沈言言漫不经心地轻轻应了一声,可吞咽的动作却是不停,喝的又快又急。
马嘉祺有些想个怨夫,要是咬个手绢,估计就要扯烂了。
马嘉祺好可恶,都怪丁哥!
丁程鑫也不是没感受到马嘉祺的眼神,一边慈爱地看着沈言言喝水,还不忘分给马嘉祺一个眼神。
丁程鑫你自己的锅,别叫我背。
一杯水,很快见底。沈言言的喉咙终于舒服了点,安心的躺了下来。
刘耀文搓着手指,站在床边,无措胆小但大只。
怎么之前那些话就能说出口,现在怎么有些难以启齿呢。
张真源坐在床边,看着刘耀文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想笑,他什么时候见过耀文这么样子。
沈言言刘耀文师兄,你没事吧?
沈言言看着模样还稍有些狼狈的刘耀文,鼻梁上一道血痕,眼眶有些泛青,唇角还结了一个小痂。
棱角分明的帅气里平添了几分野性美。
刘耀文抬眼看了眼病床上苍白的沈言言,目光又像被烫到一样,瞬间躲闪开。
刘耀文对…不对,我没事
刘耀文我没事
刘耀文那天我…对不起,我口无遮拦地说了很多错话,对不起还害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似乎是说来真的对不起,一声道歉比一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