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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鸢呃嗯——
何云鸢捂着还有些眩晕的脑子从柔软的床上坐起身来,强撑精神谨慎地环顾四周。
明亮到晃眼的灯让她不禁眯着眼眸,她看见窗户被铁皮焊死,透不进半点阳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香味,何云鸢微微动了动身子,发现浑身无力,恐怕就是因为这香味。
脚上的镣铐很重,链条终端在床左侧,预测她的行动范围可以到这房间的各处,唯独离门的那面墙远得很。
恰巧,门边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池硕就是变态吧!
正想着,门被缓缓打开又关上,进来的正是池硕,何云鸢眼瞅着他在一排刑具中拿了根皮鞭往地上一甩,“啪”的一声让何云鸢有些发怵。
见他笑意嫣然地朝自己走来,何云鸢不禁脊背发凉,往后退了退,
何云鸢你...你想干嘛?
何云鸢啊!
鞭子狠狠落在何云鸢的小腿上,她紧咬着牙关忍着剧痛,恨意从齿缝跳出,
何云鸢你有病啊!
何云鸢啊!
又是一鞭,何云鸢抬手一挡,紫红色的鞭痕浮现在她的手臂上。
池硕阿鸢,我曾经说过,只要你乖,我会好好爱你的。
池硕可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乖呢?!
啪——
池硕那双阴冷的眼眸似笑非笑着,不停挥舞手中的鞭子,何云鸢逃不掉只能全数承受下来,什么时候被痛晕过去都不记得。
再醒来时,房间已然陷入昏暗之中,身上有软膏的味道,应该是被上了药,耳边是男人平缓稳定的呼吸声。
何云鸢确定了心中的怀疑,池硕肯定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隔天,何云鸢的双手也被锁铐拷着,心情烦闷之际,池硕端着粥坐在她身前,
池硕阿鸢乖,来吃点东西。
他温柔地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何云鸢的唇边,她没动,只是静静地盯着他,想从他那伪善的面孔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池硕阿鸢是想我嘴对嘴喂吗?
何云鸢.....
何云鸢恶心。
何云鸢恨得牙痒痒,张嘴吃下了那一勺。
熬过了一周时间,何云鸢也摸清了池硕的情况,时而正常温柔时而偏执癫狂。
他确实很爱云鸢,但那种爱说不清楚,爱中似乎夹杂着恨,但他为什么会对云鸢有恨呢?
这是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这段时间她也摸清了池硕来的规律,他会一早过来看她,之后离开别墅,在11点左右回来,下午四点再次出门,八点回到别墅折磨她。
而现在池硕刚离开,是她逃走的最好时机。
取下事先藏好的别针,撬开手上和脚上的锁铐,下床时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她紧紧捏住别针,痛意支撑着她走到房门口,让她很意外地打开了,心中不禁狐疑,池硕那家伙不会是猜到她会有所动作吧。
不管了,无论如何今天必须逃出去。
深呼一口气,拿着门边的匕首一鼓作气走出房间,走廊尽头有扇小窗,何云鸢的身材应该能过,她探头往下看去,没想到池硕这别墅后竟然是海。
何云鸢拼一把!
紧紧握着刀从窗口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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