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心安安静静地守着绯月睡到夜幕降临时,在第无数次想发出抱怨时,才见她悠悠转醒。
“哦、你小子还没走啊…?”她打了个哈欠活动活动被被绷带缠得极为难看的地方,随后懒懒瞥了一眼还坐在原地舒展手臂肩膀的玉天心。
“这种没心没肺的话我是第几次从你这里听到了?”玉天心不怒反问,毕竟绯月一直是这个性子、算起认识那年再到现在,除了他估计还真没人能忍了。
绯月朝他吐了吐舌,然后自顾自的抱起行囊里那些被用剩下的干净绷带、钻进自己临时支起的帐篷里:“你包的都是些什么,又难看又不方便行动。”
瞧见她动作的玉天心当然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转身背对帐篷话锋一转挑起别的话题:“高级魂师学院大赛已经临近了,你会跟着他们来看吗?”
哦——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小心翼翼包扎着大腿上伤口的绯月先是沉默片刻,随即漫不经心开口:“不一定,也可能是我自己溜进去看看。”
“也是,毕竟你又闹出这样一场乱子,你们家老师和长老估计都不乐意再放你出来了。”毫不留情补刀的玉天心很快就被从身后飞来的小石子儿砸了下肩膀,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随即询问:“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跑路啊还能怎么办。”绯月不假思索接着回答,可这却让玉天心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跑路?”他重复了一遍之后重新询问:“那里不好吗?这回你又准备去哪里?”
她倒是没想好这个问题,毕竟于她而言到哪儿都是一样的,唯一不舍得的那可能就是雁子姐和那片拟态修炼场里的小天地罢了。这样想着,她决定在临走之前给独孤雁报个平安先。
见她没回答玉天心也没有追问,只是静坐着等待——等待那个从帐篷里出来的少女重新落座在自己身边,用听似平静洒脱的声音说着虚无缥缈的以后。
“我啊…还是那句话,到哪里都一样嘛。”
玉天心手撑着脸颊看着坐在身侧的绯月,良久、才换个话题:“你的字迹挺难看的。”
“?”
有什么问题?写字难看怎么了?写字难看碍着你修炼了?绯月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心里发不出去,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那几个字你还留着呢?”
“嗯,不只是这个。”玉天心一本正经的数起了余下的东西:“还有你以前在大斗魂场用的那个面具也在我这里,以前在索托城见面时你给我的那颗珠子……”
“停停停停!!”
绯月连忙喊住他避免再从这家伙口中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是什么执念狂、不就当初跟他打架耍赖了吗?真不至于这样吧?
绯月只觉得耳根有点烫,玉天心到底什么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