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日周舍顺着赵盼儿的计划来。
白蔹和三娘穿上好的衣裙,赵盼儿也精心打扮了一番,身上穿得无不华贵。
在街上假装碰到取钱的周舍,赵盼儿打了周舍一个耳光,做了一番戏在哭诉。
无意间露出来的财富引周舍上钩。
原来赵盼儿计划自己是青楼花魁出身,钱财万贯,吸引周舍缠上她,若是想要钱财,就必须要娶她,可娶她,也只能是正头娘子,若不是,便也假意离开华亭县。
周舍一时拿不定主意,赵盼儿更是加一猛剂。逼得周舍为了钱将宋引章休了,更是将周家宅院作为嫁妆的赔偿给宋引章。
拿着那张休书,跟着赵盼儿一起出来的宋引章心里感觉到了自由,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三娘。”
马车伴着宋引章的笑声齿行于马街上,车内几人的笑意不减。
白蔹也为之开心,希望这些女子今后都能碰到一个知心知暖的人,若是碰不到,也能坚强的生活下去。
突然,一个惯性向前仰,马嘶声响起,马车停了下来。
“赵盼儿,宋引章,你们竟敢合伙骗老子,当真以为我周舍,在这华亭县白混了几十年,是吧!”周舍气喘嘘嘘骂骂咧咧地说道。
宋引章害怕地抓着赵盼儿的手臂。
白蔹掀开帘子,看周舍派一些人来捉她们送去县衙。
手指微动,咔嚓声。
“盼儿姐,可要我下去教训他们?”
“对呀,绫儿身手好,定能打趴他们。”
赵盼儿沉思了一会儿就拦住白蔹,“别去,此去县衙,我自有定章。”
江南多雨,尤其临近谷雨时节,华亭县也下起小雨,细雨蒙蒙,淅淅沥沥的雨丝宛如绕不开的忧丝,萦绕在三娘的心头。
有些好事的百姓也打着伞站在衙门观看。
明明一桩桩证据指向是周舍私掠官妓,是的,作为一些区域性的官妓是不得离开那些区域的。这明显的触犯法律,竟可用钱赎罪,这让赵盼儿她们愤怒不已。
拿出宋引章的身上的伤来作证。却被县令轻嗤:“你一个轻浮女子,懂什么律法?”
对女子如此的轻贱,这让白蔹快要忍不住了,恨不得就此上去把县令打个十几遍。
但是上手了,罪令可就大了,在这一刻,白蔹好像明白就算有武艺傍身,那也只是能不被歹 人欺负。只是对于这些朝廷官员,也只能吞下苦水,毕竟一个人怎能与整个朝廷为敌呢。
权力,站的高,自然就没什么人敢欺负了。
世间本就对女子苛刻,又怎会让女子走得远,走得高呢。
难道成为皇帝的女人,不,这其实还是靠男人,而且还是一根黄瓜。何必自贱。
这个世界没有灵气,莲心里很多东西都无法拿出来。但是在陈情令世界收集的东西,还是有一些能拿出来的。
赵盼儿很快冷静下来,言辞立正地将将太宗皇帝所下旨的,凡是有罪,不得以钱赎之。
白蔹在赵盼儿说完后也说道:“风清云正之县县尊,怎能因钱而错判,望县尊能秉公明断。”
“秉公明断。”“秉公明断。”
既夸大了对县尊的赞扬,又述说了此番案件的不明之处。
这让县令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把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