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不在住所,她去购置一些明日需要的东西。
葛招娣的手臂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朝那边看去,就见到赵盼儿伤心地进来,然后跑起来。
“盼儿姐。”葛招娣收势,然后跑过去询问。
孙三娘听到声音也出来了,白蔹借着夜明珠看话本,听到外面葛招娣的喊声,也放下话本打开门。
只是刚打开门,就见赵盼儿捂着脸跑到白蔹的面前。
抓着白蔹的手,用满是祈求的语气说道:“绫儿,你的医术最好了,求求你快点去就顾千帆。”
孙三娘赶忙扶着哭得都使不上劲的赵盼儿,“盼儿,你慢慢说。”
“是啊,盼儿姐你别太伤心了。”
赵盼儿将刚刚发生的事都讲了,白蔹迅速回房间拿上之前准备的药箱,然后抱着赵盼儿跑出去。
葛招娣看着也想跟上去,三娘赶紧拦住,“你师傅是去救人,你跟着干什么?”
葛招娣舔着脸 有些好奇,“师傅她也会医术,而且很厉害吗?”
讲到白蔹的厉害,孙三娘这可就有话说了,拉着葛招娣巴拉巴拉讲个不停。
君不见,少女流星,满天飞。
话说另一边,赵盼儿借着与顾千帆的关系,硬是让白蔹进入救治顾千帆,这里面还有陈廉的功劳。
萧丞相也一脸担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顾千帆,就连不喜欢他的萧谓脸上也布满了担忧。
赵盼儿虽然挤过碰了毒的血,但依然有残毒,一粒解毒丸下去,残毒解开。
本来萧丞相还准备拦住,但是白蔹迅速的在他拦住那一刻就放进去了,药丸入口极化,自然也无法拿出来。
“你这庸医,怎么能随便给千帆吃。”萧丞相气得脸都红了,胡子都被说话的气流吹起来。
“萧丞相,你老生什么气呢,我这可是在救他。”
“爹,爹,你快看,大哥他的脸色变好了一点。”
“只是毒解了而已,我先给她扎几针,再开些补药,多给他补补。”
“绫儿,那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赵盼儿走近看着脸上依然苍白的顾千帆问道。
白蔹接过陈廉递过来的纸笔,刷刷刷地就把药材写下来。
瞄了一眼床上的顾千帆,心里感叹,这男主啊,真是多灾多难。“很快。诺,这不就醒了。”
话落,顾千帆纤长的睫毛动了动,明亮的珠子随着眼睑的睁开,慢慢露出来。
人也醒了,没白蔹啥事了,就准备离开,说知被萧丞相留下来,看了一眼赵盼儿,白蔹点点头同意了。
等到了另一日,顾千帆的身子好了不少,赵盼儿与顾千帆独自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和白蔹回去。
忙活半遮面的事,因为冰行不买给她们冰了,听说是因为赵盼儿得罪了池衙内。
不过这也不是难事,白蔹利用硝石制作了不少冰。
只是那些文人墨客来半遮面本就是奔着被珂相题字的宋引章来的,就算有寒气,冰沙消暑解渴,依然让他们怅然而归。
不过也有人是奔着赵盼儿的茶和孙三娘的果子来的,生意倒也不差。
“三娘姐,有人送蜜瓜来了。说是谢猪肝之礼。”葛招娣跑进来对孙三娘说道。
赵盼儿询问:“是陈廉送来的吗?”
葛招娣摇头,“不是。”
三娘正擦着手出来,“我知道是谁,杜长风啊!我用我们那的土方法治他这夜里总看不清的病。”孙三娘笑开了眼。
白蔹看了,三姐这是桃花开了呀?
宋引章独自生闷气,但是见盼儿姐她们真不来找她了,也不得不拉下来脸道歉。
赵盼儿能看出来宋引章心里的不服气,但还是好好地把话说开。
风骨,何为风骨?在心不在形。
宋引章低着头,思考了许久。白蔹看不下去,拉着宋引章就往外走去。
“绫儿妹妹,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呀?”
“带你去领悟人生。别总是站在高处,不俯眼看人间。”
……
决定好了要开酒楼,那就要行动起来。赵盼儿和孙三娘相伴去寻找适合的酒楼。
寻着了,契书也找杜长风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向顾千帆借了点。
只是这段时间,顾千帆突然离开东京,连陈廉也离京了。
这让白蔹想起前段日子,葛招娣的娘来,陈廉与葛招娣起了一些争执,然后悲愤离去。
话说这两人跟个冤家一般。
去结契的那天,白蔹和赵盼儿一起过去,只是白蔹盯着那望月楼的老板,看了好一会儿。
在赵盼儿准备按上的那一刻,白蔹制止了。
“盼儿姐,我不是很喜欢这里,不如我们换一家吧!”
这让赵盼儿和孙三娘愣住了,宋引章也有些不明白。
“这位娘子,我们这望月楼那可是正店。”那掌柜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反应过来说道。
“这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就结束了。” 杜长风左看看右看看。
赵盼儿抓住了那一瞬间的变色,笑着说道:“掌柜的,实在抱歉,我们向来宠着妹子,既然我家妹子不喜欢这望月楼,那只能另找了。耽搁掌柜时间了,实在抱歉。”
离开望月楼,赵盼儿向白蔹问道:“绫儿,你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这倒没有,不知为何,我感觉这望月楼不适合我们。不如我们再找找吧!”
想着现在半遮面有了宋引章,生意兴隆,找酒楼这事啊,不急,便应着白蔹的要求。
只是顾千帆说的会送钱来,去找了他几次,都不见他人影,连一句交代都没有。
若不是白蔹钱够,恐怕之前说好的价钱都凑不齐。
顾千帆,难道我再次被辜负了吗?
打开窗户,天空乌云密布,而且空中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
白蔹皱着眉头,看了看天,“盼儿姐,看这天,是要下暴雨啊!”
赵盼儿愣神,然后抬头看向天空,不知想到什么。
立刻起身:“绫儿,快,叫上三娘引章和招娣,去半遮面。”
白蔹看着天气,也想到了什么,“好。”
暴风雨,那就不止有强暴雨了,更是是强暴风。
一场暴雨过后,马行街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点破坏。
半遮面的屋顶也破了一个大洞,但东西都是好的,都被赵盼儿她们在下雨前搬到了一个比较牢固的小角落里。
对比其他店,半遮面这样已经好很多了,至少保住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