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程老太挪到程止的身边,各种关心之语。
白蔹坐在右排第二个位置,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饭。
桌上程少商偷偷地挪到程少宫的身边,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再加上萧元漪的插嘴,竟还cue她。
再有几日便是正旦了,白蔹跟在萧元漪的身边学习摆放祭台贡桌,添置祭品贡果,询问庄头回报的收成和来年的打算,给部曲以及孤寡家属下放年节钱物,甚至还有如何跟部曲女眷说话,操持各种家务。
或许是白蔹自身带着的凌厉气质,在吩咐时不自觉引出,这让下人不自觉地听从,同时心中对这二房的三娘子更是不敢轻视。
一声令下,各安其职,毫无差错。
祠堂祭祖,白蔹更是镇静自若,一步也未曾出错。
站在旁边的桑瞬华见白蔹祭祖时露出的高贵优雅的气质,顿时惊讶。
“姒妇,未曾想到葛家舅母竟将姎姎教养得有如此之好?时而淡然处之,时而优雅高贵,时而温婉娴淑。处理事物也自有她的一套法子,井井有条,毫无错处。”
萧元漪再次感慨,怎就生在二房了呢,可能福气都集在姎姎身上吧。
“是啊,姎姎做得这般好,我也就放心了。对于那些人情世故,学得很快。”
对于萧元漪和桑瞬华两人的唠嗑 ,站在前面祭祖的白蔹那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这人设那可是把持地不错,乖巧听话,受长辈喜爱。
正旦之夜,挂灯笼,点爆竹,与其他家宴并无差别。
欢欢乐乐地一场家宴过去了,正旦便是过去了。
之后又是安静了下来,白蔹也窝在自己院子里不出去,反正院子里暖和,便在那开辟出来的花坛种一些花,都是白蔹翻墙出去买的。
至于钱,老样子,拿出一些金银首饰典当。
“晚香,扶好了哦,我要盖土了。”白蔹弯着腰手里拿着锄头。
站在一旁扶着梅树的晚香笑着说道:“女公子,奴婢扶好了。”
一层土一层土掩盖上去,一颗有两人高的梅树便挺挺地站在那。
一颗,两颗,三颗,白蔹栽了整整五颗梅树。
枝桠纤细繁多,其上还有大大小小的花苞,这是买来之后,白蔹借着灵石催生而来。
栽下过后,不日便会开花,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块梅花区,白蔹没有让暖气涉及,就让它们在寒风中绽放吧。
没想到青苁过来,正巧看到白蔹院子里的梅树,“女公子院中的梅树不错,看着梅花似乎是要开了。”
白蔹站到晚香端过来的铜盆边上,洗洗手后,擦干净后向青苁行礼,毕竟青苁是萧元漪的结拜姐妹。
“等开花之际,姎姎必会邀众人观赏的。不知青姨此番过来,可是伯母唤姎姎?”
“正是。”
之后,白蔹又开始了学习生涯,管理庶务,见过各个店铺的掌柜,在交谈商务之事,白蔹也能答上一二,再有萧元漪的点拨,白蔹学习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这等聪明女郎,何不让萧元漪喜欢。
回去之后,白蔹又开始侍弄她的花草树木,要不要在靠墙的一小边,种上竹子,不多,就种个三四排,有风徐来,竹叶索索作响,也是美意。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这日的宵禁推迟两个时辰,在德辉坊到北宫前一段长长的宽阔街道,一路的灯光油彩,照亮了整条大街。
漆黑的夜空上,飞起了一个又一个孔明灯。
白蔹披着沁岚水雁斗篷,白色绒毛裹住了她纤细的颈部。
抬头看着天空无数的孔明灯,这一下子又勾起了白蔹的记忆。
云深不知处,听学放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