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似乎是醉了,完全把酒当茶水喝,都喝了几坛了,怎能不醉。红晕爬上脸颊,眼睛也是红红的,将手中的酒伸到白蔹面前,傻笑道:“是啊,他将前途无量,我又何尝不是呢。”
“因为姎姎你的到来,我阿父阿兄们还在,大仇更是得报,又以女子之身加官 未来更是前途无量,所以,我何昭君在此敬姎姎一杯,我就先干为敬了。”说罢,仰起脖子,对着酒坛咕噜咕噜下去,瞬间酒坛里的酒一干而净。
白蔹对上她那湿漉漉的眼神,也倒了一杯桃花酒喝了。
她本就是为了阿君而来的,阿君此生无憾,便是对她对最好的感谢。
今年的冬季越发的寒冷,都城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刺骨的冰寒让许多人猫在家中。
而程老太带着孙女给的散热珠,与温媪侃侃而谈,一会儿担心三郎,一会儿生气他们今年正旦不回来,有时候气得锤起膝盖来,正巧萧元漪过来,看着君姑活泼的一面,她竟觉得有些好笑。
让青苁将厨房新做的羹汤放下来,坐到程老太的身边,“君姑莫要生气了,这气得可是自己的身体,今年是三弟任职的第一年,这过年自然要好好地与县城一起过。”
程老太瘪着嘴,眼里含着泪,“元漪啊,可我就是想念我家三郎啊,当然,他的新妇也有点想念啦。”说道后面,程老太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抹不开面子。
但是这一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也看清了,她们啊,终归是一家人,哪里能你不理我,我嫌弃你呀。
程老太在思念这她的儿郎,她又何尝不想念她的嫋嫋。
曲陵侯府里依然没有程少商的身影,只能见到白蔹忙碌的身影,清点每个人的房间定额的炭火,保证家人们能过个温暖的冬天。
卷红色的绣花鞋着风霜,半边鞋子已然湿透,回到院子里,暖香扑鼻而来,让白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洗漱一番换了新的裙子,躺在梅花树下的躺椅上,白色绒毛顺着白蔹的动作完全陷下去,用一个极佳的姿势拿起书本开始看了起来。
伴着暖香,白蔹看着看着竟有些昏昏欲睡。但也只是一会儿,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惊醒,白蔹重新换了姿势,打着哈切看着晚香提着裙子跑进来。
接过她手中的纸条,一目十行看下去,白蔹的嘴角慢慢有了弧度。
这凌不疑的胆子可真是大啊!竟然直接将彭坤从廷尉府抢到北军牢狱。
不过就因为这事,袁慎就邀请她出去游赏东坡山路的梅花。
也是,她都几日没怎么出门了,也有好几日没见到那毒舌,不知道哪些人遭受了他的毒舌啊!
白蔹抬头看了看,见天色还早,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袁慎倒是聪明,第一地址先是邀在白莲酒楼,过去的话还正赶上饭点。
刚换的衣服,倒是不必再换了,让晚香随意的绾了发髻,简单的打扮了一下,穿着斗篷便坐着自家的马车出门。
马车一晃一晃的,白蔹随意地坐在那,托着腮在思考,这凌不疑也程少商婚礼也快临近了,真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导致不能进行,那样的话估计大结局还要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