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姚黄、云紫打趣,沈云妆故意恶狠狠瞪着两人,两人根本不怕。
竹韵瞧着主仆三人颇为幼稚的行为,无奈的笑笑,将手中的湿帕子递给沈云妆擦脸。
今日沈云妆挑了一件碧绿色的宫装,称的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白皙。
竹韵手持玉梳给沈云妆梳头,满头乌发散开犹如瀑布一般。
沈云妆的母亲沈夫人十分注意女儿的形态,身子上下都仔细养护着,头发也不另外,所以竹韵摸着沈云妆的头发十分细滑,忍不住赞叹,
“主子您的头发长得可真好,奴婢也伺候过不少贵人们,但属您的头发最好!”
对着菱花镜而坐的沈云妆,正巧可以透过镜子看着竹韵羡慕的神色,笑道,“这是我母亲为我特制的发膏,用刨花水水洗过头后,擦上头发再洗就是,姚黄就会制,待会让姚黄拿给你一罐,你用完再跟姚黄说就是了。”
竹韵哪想到沈云妆这么大方,说给就给,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宫婢而已,连称不敢。
姚黄、云紫十分会事,一左一右劝道,“竹韵姑姑就收着吧,我们也都有呢!”
“是呀,主子对我们这些下人都是颇为大方的,竹韵姑姑你若是再推辞,主子就要生气了!”
说的竹韵不好意思,只好收下,这也为沈云妆收拢人心的一些小心机罢了。
沈云妆也没有忘记安禄,让云紫给安禄送去活血化瘀的药膏,作为奴才见到主子便要下跪,时间久了多少对膝盖不好,这药膏是沈云妆特意挑的。
出了清伶殿的竹韵被安禄拉到一旁,“姑姑,云紫给了我一瓶药膏。”
竹韵并不惊讶,方才沈云妆在她面前直接吩咐云紫的,相比较安禄的惶恐,竹韵就淡定多了,她和安禄已经共事多年。
“主子是怕直接给你,你不好意思收的,你只管收下便是,主子也给我了她常用的养发高。”
“主子这么大方?!”安禄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宫内的这些嫔妃贵人们多是不将宫女太监当人看的,有些主子会体恤宫人,赏赐财物就是,如沈云妆这般还是极少的。
在宇文臻第二次驾临储月宫时,竹韵和安禄都下定了决心,好好跟着沈云妆!
沈云妆并非有貌无才的人,又懂得体恤下面的宫人,这便是极其难得的,沈云妆初入宫便拔得头宠,储月宫又无主位,难保这储月宫的主位就不是留给沈云妆的。
第三日,宇文臻翻的便是沈云妆的牌子了,而是严令仪,也是一位难得的美人儿,沈云妆记得严令仪有些淡漠,倒是位高冷的美人儿。
这位高冷美人儿显然也颇得宇文臻的心,同沈云妆一样,连翻两次牌子。
好在沈云妆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并未有多伤心,帝王是要尊着敬着爱着,但绝不能入心。
本来有些担心沈云妆的四人,见其依旧好吃好喝,松了口气。
半个月下来,得宇文臻召幸最多是王昭仪、沈云妆,以及那位严令仪,三人都是两次,其余新入宫的嫔妃也只是一次,甚至还有人连面都没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