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听到这消息并未生气,他只是很平静的让人将准备好的斗篷拿过来。
刚刚禀告的人偷偷打量宫尚角的神色,就在他诧异宫尚角的平淡时,心跳猛然加速……
若不是看到宫主那青筋外露的手,他估计会以为宫主真的不生气。
待到宫尚角的身影消失在这飞雪中时,刚刚禀告的人才发现他的一身衣衫早就已经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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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短短时间内,屋檐上已经铺上一层厚雪,举目眺望,大雪随风乱舞,在那黑眸中交织成铺天盖地的雪幕。
宫尚角本不怕冷,但不知为何感觉今日冷的格外刺骨。
相信吗?自然是相信,毕竟两个都是他最亲近的人。
可宫尚角还记着李裳秋的话,记得她说若要离开,那就去找宫远徵。
所以她是要离开吗?手指忽然有一种发烫的感觉,宫尚角打量手上的刻着不知名花朵的戒指,他这时也放下心来,李裳秋不可能离开。
只要她不离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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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之内,李裳秋好奇的打量着宫远徵制作的“小玩意”,宫远徵因为之前误会李裳秋的事情,也放纵她去动平日常人不能乱碰的东西。
纤细的手指捏住玛瑙红的瓶子,红色的衣袖微微下滑露出那雪白的柔荑,李裳秋好奇的晃动手上的瓶子,那闪着流光的液体映在李裳秋的眸中好似上好的星沙。
“这是什么?”
看李裳秋看呆的宫远徵更加不好意思,他走过去握住瓶底,李裳秋也将手松开,不过那眼眸中的好奇并未消退。
宫远徵将瓶子打开,一副要滴到李裳秋手上的模样,而这时李裳秋乖乖的把手伸开,宫远徵望着那伸开的手,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回过神来,他故意用冷冰冰的语气道:“我如果说是尸油,你怕不怕?”
李裳秋将手收回来,就当宫远徵以为她要说害怕时,见她摇摇头道:“不怕,不过如果是尸油肯定会恶心。”
杀人都不怕……那所谓的尸体、尸油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对这种东西,她肯定会感觉恶心。
宫远徵听到她这话笑了起来,他装作一副想将瓶子中液体滴到李裳秋身上的模样,但这时他忽然感受到额间那轻轻的力道。
隔着抹额宫远徵也感受到那手指上朦朦胧胧的冰凉,宫远徵不可置信的望着李裳秋的脸颊,她竟然摸自己的额头???
“好了!我知道不是尸油,快说这是什么?”
李裳秋的眼眸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她时不时的看向宫远徵手中的瓶子,好似只是单纯的想知道瓶子中的东西是什么。
细长的睫羽微微颤动,那双眸子清澈见底。
这让宫远徵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思想龌龊,要不然怎么会经常乱想。
“香。”宫远徵将脑子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来,他将玛瑙红的瓶子封存好,然后递给李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