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还不快去追。”南河捂着胸口,对着身后的侍卫呵斥道,而他本人则转身往太平公主府上求救。
那些侍卫也从变故中清醒,青天白日,皇城之内,一国公主被贼人当街掳走,若殿下出事,他们全家都要陪葬。
南河的行动也很迅速,长安城城门被关任何人不得外出,士兵挨家挨户去搜寻贼人。
外面全城戒严,而被掳在的李裳秋却丝毫不怕。
她被这贼人粗鲁的丢到床榻上,那床榻上还铺着好几层被子,李裳秋摸摸身下的丝绸被,蹬掉鞋袜用脚去勾那黑玉腰带。
“那里来到贼子,掳本宫过来是想与本宫春风一度吗?”
那双眼眸若勾子一般打量着贼子的身躯,而那白玉无瑕的脚勾动那黑玉腰带。
宫尚角看她这副模样,用手握住她的脚用力甩开,他冷冷的凝视着李裳秋,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
她就是这样和她那群面首相处的吗?十八面首,不对现在应该是二十面首!
她被贼人掳来就是这态度吗?若掳她的人不是自己,那她是不是也要从了?
宫尚角一步步走到她身侧,充血眼眸的眼眸变的狠戾,他捏紧李裳秋的下巴一字一顿道:
“公主对所有贼子都是这样吗?”
下巴上的疼让李裳秋皱起眉头,她双手握住宫尚角的手,眼眸中闪过情意:“多少贼子才敌夫君一个?”
听到那声夫君,宫尚角的神色渐缓,就连想要质问的话,一时间都说不出口。
他在心头暗骂自己不争气,但捏李裳秋下巴的手,还是渐渐松开。
“你怎么知道是我?”宫尚角用左手取下脸上都狐狸面具,露出他一如往昔的眉眼,只是额间并没有佩戴抹额。
“因为我心悦夫君。”李裳秋握着宫尚角的手,抬首含情脉脉的望着宫尚角的脸颊。
谁家贼人掳人用抱,而且动作还那么轻柔,而且把人丢出去还丢床上,床上还多铺那么多层被子。
看似狠戾却处处小心,除他之外还能有谁?
其实……在宫尚角靠近她的那一刻,她就认出掳她的贼人是宫尚角。
宫尚角冷冷的笑着,他俯下身子将李裳秋按到床上,他看着李裳秋脆弱的脖颈,想着如何才可以让李裳秋不离开他。
李裳秋松开手抱着宫尚角的腰身,“夫君不信我吗?”
那一如往昔的动作,打断宫尚角的思路,他望着身下的人,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
夫妻自然应该两不疑,他曾经从不怀疑李裳秋,可李裳秋做过什么?
利用他的爱到达目的,抛弃他与他们的孩子,就连最后的情深都是演戏。
“不信。”宫尚角薄唇轻启冷冰冰的吐出两字。
若在信任李裳秋,那他就是一个傻子。
可他还是忍不住对李裳秋心软,哪怕被骗过一次。
“夫君我是有苦衷的。”李裳秋的眼中浮现一层薄雾,那双漂亮的眸子好似马上就要落泪。
“有什么苦衷。”听到自己下意识的话语,宫尚角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