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三点劣势无伤大雅,唯有并非当今亲子一事让人头疼,他只能行动迅速些……争取在无人察觉时,坐上那龙椅。
最后一点其实也可以操作一番,他现在的生父也就是八皇叔,虽然被孤立,但手中还有残存势力,若可以得到……
这些还太远,他现在也最好不要与他八皇叔接近,毕竟结合他零散的记忆判断,当今打算对八皇叔动手。
寑衣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他单腿微弯,整个人歪歪扭扭的靠在墙面,那股慵懒的风流之气扑面而来,进屋侍奉的小太监不由得一愣。
三阿哥好似有那里不一样?但看着好似那张脸,这莫非是他的错觉?
“今日沐沐,主子可要去娘娘那里请安?”
小太监垂着头站在一旁,刘据的脑海中闪过这小太监的信息,松石……自幼陪在身侧,不过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小太监是何方势力的信息。
唉~这人脑子里之前都在想什么?他这里可以说与骰子一样,说实话……夺嫡对他来说有点新鲜,他当初一开局就是太子,学的也都是阳谋与帝王之道。
最深刻的莫过于堂堂正正的压过,不给任何人讲道理。
但现在的情况,他怕不是要蛰伏,甚至要短暂扮蠢,当今对他虽然有期许,但刚坐上龙椅肯定不想换一个人,他在没有力量的情况下,如果冒头……那无异于找死。
但其中的度还是要掌握好,他又不是真蠢,即又聪明一二,又不能惹人怀疑忌惮。
“洗漱,我们去给额娘请安。”
刘据垂下眼帘再睁眼,眼眸没有刚刚的锐利,但却清澈许多,让人一眼就看到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是。”松石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两个小太监进来,他们拿着一件月白色长袍,上面绣着普通的竹叶,这就是一件普通的常服。
刘据看到这一幕眼眸微冷,但也未说什么,记忆中爱新觉罗·弘时并未说过今日要穿什么衣服,可这衣服款式,这些小太监就自顾自的决定好。
往小了说,不过是一件衣衫,是奴才揣摩上意,往大了说,奴才背主这些可能根本没把他放眼帘。
呵~喉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眸底的暗色愈渐愈浓,背主?主子本来就不是他!慢慢解决就好,他父皇当年的开局也一样差,现在还不是被世人敬仰。
立志与他父皇并肩,甚至高他一头的自己,若连这些小事都无法解决,那还谈何,比他更好?
小太监心头莫明感觉有些恐慌,但又说不出恐慌的来源,最后只能将心头的这抹异样忽略。
撒着花瓣的水端到刘据面前,他虽然对撒花瓣的行为不是很习惯,但初来乍到他并不打算去改。
修长的指骨在白帕上擦拭,明明是与之前一样的动作,但小太监却感觉与往日不同。
三阿哥今日的气质好似与往日不同,松石偷偷抬眸打量,当看到那张与往日无二的脸时,心中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