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没有言语,她只是沉默的又拿起一个奶黄包喂过去,顺带在刘据咽下后又贴心的将牛乳茶递过去。
金色的阳光撒入屋内,光印在齐妃的眉宇间,这时的她美丽又温婉。
刘据想到在景仁宫内发生的事情,装作不满的模样小声嘟囔道:
“听皇额娘说,华妃娘娘有欺负你。”
希望可以旁敲侧击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新人进宫,华妃耍小性子看谁都怼,不过不用管她。”
若是其他人问,齐妃肯定要添油加醋的将事情叙述一遍,但问的人是她的亲儿子,她不想让儿子担心,只能三言两语的将事情说清楚。
察觉到齐妃的想法,刘据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改口宽慰:“额娘不用怕,儿子会保护你。”
刘据的这句话,险些让齐妃落下泪来,她侧过身装作不经意的模样,用帕子轻触眼睛,其实她的动作很是明显,但刘据并未揭穿。
“今日要留下用膳吗?”哪怕不留下也没有关系,毕竟……规矩她懂。
刘据乐呵呵的又吞下一个奶黄包,不顾形象的含糊不清道:“自然是留下,莫非额娘这里没有儿子可以吃的饭?”
他现在刚好饿了,也懒得回去,那在这里用膳那里有什么问题,至于那些所谓的规矩和会不会被当今皇帝骂?其实他现在挺想见见这位名义上的父亲。
不亲眼见见,只靠所谓的记忆,他不好走下一步。
“好,额娘这就去准备。”
说罢,齐妃就风风火火的离开屋内,今日儿子要在这里用膳,那就让小厨房开火,她好歹也是四妃,平日不用那些权利,但不代表她没有。
刘据也没有将人叫住,而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轻抿牛乳茶,这里的东西倒是精细,不过都不够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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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皇后垂头修剪着桌上的花枝,这时一位小宫女低眉顺眼的入内。
“说吧!”宜修的眸光始终落在眼前的花枝上,好似对让小宫女打探的事情无所谓般,可她若是不在意,又怎么会派人去打探?
“三阿哥并未离开长春宫。”
小宫女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三阿哥留在长春宫用膳。
屋内的气息瞬间凝滞,宜修抬手那小宫女顺势离开,在一旁的剪秋忍不住开口宽慰道:
“一定是齐妃将三阿哥留下,三阿哥今日先来娘娘这里,明显是更重视娘娘。”
“那是因为本宫是皇后,生母的份量自然更重,剪秋你说若有一日,本宫要奉承齐妃,那会如何?”
宜修眉毛微微蹙起,一番话平静无波,让人听不出喜怒,三阿哥先来自己这里,那是因为自己是皇后,当然可能有一两分情谊,但这那里可以重过生母?
若未来有一日,她要与齐妃那个蠢货平起平坐,宜修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她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齐妃算什么东西,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