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带着警惕揣测宫尚角,而宫尚角一个眼神的没留给她。
“哥,不用给我倒酒,我喝这碗就好。”
宫远徵腕上的铃铛发出脆响,修长白皙的手端起黄蓉面前的酒饮上一口。
宫尚角神情微变,低沉的嗓音响起,蕴含着微不可查的怒意。
“随你。”
远徵莫非是怕自己灌黄蓉酒,欺负她?
“……”
宫远徵端酒的手臂一滞,与哥哥朝夕相伴,他怎么会听不出,哥哥隐藏的怒气,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解。
这到底为什么忽然生气?他不就是端了一碗酒?
“哥哥想让我饮酒,那我喝上一些也无妨。”
黄蓉的眸子泛起一缕光芒,她抬手搭在宫远徵带着铃铛的手腕上,葱白的指尖,如珠似玉,干净、软糯的嗓音略带不安。
微微垂首,露出纤细的脖颈,无害~柔弱~
宫尚角差点绷不住良好的涵养爆粗口,他被气的指尖颤抖,恨不得将酒泼过去。
什么叫他想让黄蓉喝酒?在场一共三个人,他感觉不给黄蓉倒一碗酒,远徵会认为自己在孤立她,所以顺势倒上一碗。
这怎么弄的好似酒有毒,他在谋害黄蓉?
当然他也承认自己有私心,万一黄蓉喝醉吐真言,说出什么来……自己说不定也省事。
但自己确实没有逼迫她喝酒的心,而且这么好的酒,她喝浪费。
宫远徵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道:“蓉儿不宜饮酒。”
直觉告诉他,现在哥哥气到想杀人,可不就是一碗酒吗?
不一定要喝吧?
他怎么会有些心虚呢?感觉对不起哥哥,又对不起蓉儿。
“她是身体有疾?”
宫尚角犀利淡漠的眼眸扫过黄蓉,那黑瞳在一瞬间似乎竖起来,宛若野兽进攻时的模样。
瞧着她柔柔弱弱的模样,他冷漠的勾动精致的唇角笑道:“身体有疾,不宜留在宫门。”
她若是真的体弱多病,那根本不适合宫门的环境,远徵要娶的妻子,总需要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正常人吧?
若是装的?这个理由也够赶走她。
黄蓉抬起眼眸,眸中闪着不安与胆怯,她小心翼翼的扯动宫远徵的衣角,轻声唤道:“远徵~”
她面上柔柔弱弱、欲语还休,但心底已经想着何时去敲宫尚角闷棍,开口就是她有病的绝杀。
要是被宫尚角“诬陷”成功,那她与宫远徵之间……不能说会分离,但却会经历坎坷。
不管是娶妻还是招赘,谁不希望对方是身体健康的正常人?
而且她也只是看着柔弱,宫远徵在场时,脉相弱些,但身体除控制不住眼泪外……没病,哪怕宫远徵在场她也没病,顶多体质如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弱小姐。
唉~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概括一下就是宫远徵不在,可搏虎;宫远徵在时,一只兔子都可以把她揍哭。
虽然宫远徵不明白为什么从一碗酒到现在这种地步,但他也不能任由他哥哥乱说。
“哥,蓉儿身体没问题。”体弱养养就行,宫门又不缺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