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先帮你包扎伤口。”雪重子不由得懊恼,她的手臂还在流血,独自一人对悲旭与寒衣客两人,肯定受了内伤,自己至少要帮她检查一番。
“没事,我想快些见远徵。”黄蓉摇摇头,微蹙的秀眉看着有几分虚弱,她小幅度的挣扎着想下来,“只是脚好像扭着了,心口也有些疼。”
自己走是肯定不行,在靠近些内力会消失,她要不飞着飞着从空中摔下来,要不在屋顶腿打颤哭泣。
她绝对不可以在这里再丢一次人。
不过?这人真的可以听懂自己的暗示吗?“想快些见到远徵”与“受伤不良于行”,加起来就是赶紧带着她过去。
纤长的黑睫遮住她眼底的怀疑,只留一抹脆弱。
“我带着你过去。”
雪重子抿了抿唇,抱着人轻点脚尖飞上屋檐,风声从耳畔滑过,为避嫌他不敢低头,所以没有看到黄蓉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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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檐层层叠叠,长灯照亮前路,月色渐渐淡去,天之将明。
寅时,残月随云若隐若现,朦朦胧胧的月光编成皎洁的纱,笼罩着小院。
院内,翩翩公子站在廊下不知在等什么人,他肌肤雪白,月光下还有几分透明,身上披着不合身的大氅,微风吹过,带动他束起的发丝,静态的画卷~流动生辉。
长睫忽闪,蔫蔫的神色,妥妥饱受欺凌的病弱贵公子。
宫子羽扒着窗户愤愤道:
“金繁,我们没欺负他吧?”
宫远徵这副鬼样子,就好像……好像他欺负人一般,这……还刚好是他的羽宫,他的地盘,要是黄蓉那个凶巴巴的女人看到,说不定还会对他动手。
“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金繁的话语充满嘲讽,若不是宫子羽知道他的性格,估计还以为他在内涵谁。
“其实……我也没想过宫远徵伤的这么重。”
到现在还没好,要不是知道雪重子没有恶意,他也会认为雪重子是奔着宫远徵的命去。
“所以我们对比他还要好些?”金繁这不确定的语气,让宫子羽闭嘴,那里好些半斤对八两。
他是那个八两,明显伤的更重些。
“之前的事再论,他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弄的好像我们不让他进屋,让他在外面吹风一样。”
宫子羽气的猛拍窗框,他忘记他自己现在有多弱,手瞬间红了!涌在喉间的尖叫也被他硬生生咽下。
嘶~真疼!还有人在,他要注意形象。
宫子羽愣是克制住龇牙咧嘴的欲望,面容气定神闲。
“咳……你把他劝进来。”
对上宫子羽的明晃晃的视线,花公子嘴角抽搐,一步步往旁边挪动。
为什么要看我?我才不要去,他才得罪宫远徵,在过去劝,他怕宫远徵什么时候给他来包毒,弄死他。
宫子羽的目光追随花公子的身影,眼神极其直白【别挣扎了!就是你,去吧!】
【我不去。】花公子摇摇头,以眼神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