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哥哥就放心吧!木兰不是坏人!”
上官芷抓着潘樾的手轻轻摇晃,拉长声音撒娇,同时还在心头暗暗道:
对我来说不是坏人,我用的很放心,对你……不会害命。
“……”潘樾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人,总觉得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为什么她这么说,我感觉更加忐忑不安?
潘樾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刨根问底,毕竟买一个奴仆的事,他还真的不好找抓着不放,不过事后他肯定会将人调查一番。
夜色沉沉,月色如霜。月华编织华丽的锦缎覆盖雕楼玉宇,朱窗前,上官芷穿着单薄的寑衣倚靠在窗檐上,一头墨发如绸缎般披在身后,黑与白交织更衬着她肌肤若雪,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半轮残月映照其中。
朱唇微勾,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那道疤痕更给她增添一抹危险。
玫瑰娇艳美丽,却含着倒刺,因为那人是潘樾,所以上官芷甘愿收敛所有的刺,宁可伤己,也不伤他一分,可,今日潘樾的举动无意将勾起上官芷心底隐藏的恶。
樾哥哥……我那么爱你……
我换上这张脸,明明我那么爱美。
纤细的手指抚摸脸上的疤痕,温热的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疤痕,铜镜内,一双漆黑的瞳没有亮光。
你说你喜欢心地善良之人,那我也可以装一辈子的良善之人。
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冷淡?
纤弱的背脊挺直,鲜红的外衫披在身上,轻含口脂那唇愈发的艳。
你说……你现在还爱我吗?我们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是不是你就会一直爱我?
提着一盏花灯,上官芷踏出屋门,藏身树上的人飞身而下,追上上官芷的身影。
书房内,潘樾握住手中的书卷心不在焉,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眸,不由得升起几分心虚。
手微微收紧书卷褶皱,他扫一眼黄金屋发现黄金屋有些模糊。
唉~
这叫什么事!
他知道眼前的妻子不是自己的妻子,虽然没有挑明,但继续一起睡下去,他心里不舒服,躲到书房脑海中还浮现,她伤心的模样。
他这种行为……属实有些贱。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烛火摇曳映着书卷上的墨字,他放下手中的书卷,将屋内打开。
嗯?
开门遇不知是否要见之人,潘樾怔愣在原地,一袭红衣墨发被一个红色的发带绑在身后,眼前人的模样与另一个人重合。
樾哥哥……我一直以来都喜欢你。
斯人若朝霞,爱意炽热夺目。但他之前只是将她当成妹妹。
那他现在是将妹妹给睡了吗?
“你怎么来了?”
曾经藏着爱意的眉眼,只剩冷淡疏离,清泠泠的声音若水中月,可望不可及。
他藏在广袖下的手紧紧攥着,不知要不要给人披上衣物。
“你我不是夫妻吗?拜过天地名正言顺的夫妻,那我想见自己的夫君不可以吗?”
上官芷抬首直勾勾的望着他,一双含情目不见亮光,黑沉沉让人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