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该死。”
发生这样的乌龙,进忠虽然知道这肯定不能怪他,但他必须跪下来请罪,魏嬿婉松了松手,书籍躺倒在桌面上,她微微转身垂头,瞧着跪在地上的人,魏嬿婉忽然想用手勾起进忠的下巴。
想看看他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若是前世进忠一定会是欣喜与不可置信,但今生两人还没有交集,她现在更是用着如懿的身体,进忠脸上的神情应该只会剩下恐惧。
久听不到声音,进忠将头低的更低些,他似乎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那道视线想要将他燃烧。
“起来吧!是本宫看诗经太过着迷。”
进忠神情一滞,脑子疯狂运转,娴妃手上的明明是兵法,她怎么说成是诗经,娴妃的意思是不想要皇上知道,想让他不要多嘴……可他是不打算上翊坤宫这条船,怎么可以答应呢?
进忠微微抬首,眸心一缩沉声道:“奴才不识字,多谢娘娘告知。”
娴妃想要隐瞒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何必去得罪娴妃呢?反正宫人不允许识字,他就当自己不识字吧!
进忠安抚着那颗躁动的心,找好要用的借口。
魏嬿婉见进忠起身,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盏随意打探道:
“进忠入宫多久了?”
进忠藏在阴影下的神色晦涩难懂,他不明白为什么娴妃要忽然问这样?莫非也想用小恩小惠打动他?可他不是师父,不会因为一盒药膏感动,对美色也没有什么感觉,不会爱上翊坤宫的宫女。
“奴才在宫中已有十一年。”
虽然很抗拒回答,但进忠还是老实的将他的情况说出来。
魏嬿婉轻抿一口茶水,似是无心继续打听着:
“你因何入宫,宫外可还有亲人?”
“一场瘟疫只有奴才活下来,自然也没有什么家人。”进忠平淡的叙述他的过去,时间过去太久……他已经记不清家人的模样,至于悲痛什么都早就淡化。
而且他比起许多太监已是幸运,至少当年有个熟人,现在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隐藏起来有点麻烦。
魏嬿婉还想继续打探,她属实想了解进忠的过去,但她却知道不能在继续问下去。
“其实宫里没有什么不好,你也算苦尽甘来。”
魏嬿婉边说,边在心底翻个白眼,苦尽甘来个鬼!若有选择谁想进宫当太监?她不过是学着如懿目下无尘的说话方式。
她这么一说,进忠应该恨死她了吧?虽然她前世对进忠没有过多了解,但进忠小心眼的事情她还是很清楚。
进忠的喉结滚动,只觉得娴妃的话分外不中听,“娘娘说的是,现在的日子奴才曾经想都不敢想。”
好歹是熟悉,魏嬿婉知道进忠这话假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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