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空啤酒瓶凌乱的倒着。
旁边坐着一个女孩子。
一双纤细洁白的玉手捏着酒瓶子不停的摇晃,不经间露出了手上的几条疤痕。
狰狞又显眼。
她叫林墐。
这是她妈给她取得。
而墐之意意为掩埋或饿死。
酒吧旁的这个小巷发出一阵脚步声。
林墐转头看去。
是汤染,她的好闺蜜。
林墐又把头转了回去。
汤染盯着她,微微叹了口气。
“你该回去了…”
“我知道了”
林墐应着汤染,将剩下的半瓶酒喝完,冲汤染笑了笑。
“你这样…”
“哎呀,没事的,我有分寸。”
“哎…”M市黑,道的王,在面对林墐的时候束手无策。
似是怕汤染不相信,又冲她笑了笑。
嘴角弯弯,两个憨憨的酒窝露出,看起来很是可爱。
汤染盯着那个笑,眼眶发红。
她上前抱住了林墐,声音哽咽。
“你得好好活…”
林墐一愣,回过神后安抚似的也抱住了她。
汤染抱的更紧了。
她将下巴搁在林墐的颈窝处。
林墐很瘦,锁骨很突兀。
硌的汤染下巴有些疼。
良久汤染才放开她,揉了揉林墐的头发,方才放她回家。
等到林墐出了这条小巷,汤染才慢慢蹲下,点燃一支烟。
星星点点的光很弱,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黑暗吞噬。
*************
林墐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房间里很黑,里面没人。
林女士是勾栏之地的女子,今天想必是又去接活了。
有的时候可以好几天都不回来。
对于她这种常不回家的状态林墐已是早已不见怪。
熟稔的在黑暗中拿出药,之后给汤染打视频。
电话接通,汤染早已不在那条小巷内。
她在一个包厢中。
几个小混混争着奉承她,又杂又乱。
汤染显得有些烦躁。
脏话在嘴边转了又转,却仍没说出口。
怕吓着她。
警告的眼神朝那几个人眯了眯,包厢内瞬间安静。
这才扭过头与汤染对话。
“怎么没开灯啊?”
故作愉快的语气写着赤裸裸的目的。
她想逗她开心。
林墐的嘴角忍不住跟着一起上扬,干涩的眼眸中似有微光聚起。
“不想开,觉的这样挺舒服的。”
“开开吧,我想看看你。”
林墐乖巧的按照汤染的话,开了灯。
一阵白光乍起刺的林墐好一会才适应,之后就扭过头去看汤染。
求表扬的神情一下子萌了汤染一脸血。
好想过去狠狠的揉几下她的头。
林墐看看表,她该吃药了。
汤染看着她去接了一杯热水,看着林墐测出那杯水温合格才让她吃药。
林墐吃完药冲汤染乖巧的笑了笑。
汤染的嘴角又一时间的寻不找东西南北。
暖暖的床头灯撒下,林墐钻进了被窝。
这次安眠药的安神效果显然很不错,林墐很快就睡着了。
汤染看着那安静的睡颜。眼眸中划过了一丝心疼。
仍记得她刚回这里的情景。
那时她已和林墐分别了七年。
然而当她看见林墐时确狠狠的愣住了。
她不相信记忆中那个将傲气刻进骨子里的人会把自己折磨到非人非鬼的地步。
曾经高扬着马尾的骄傲者,现如今却在小心翼翼的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