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
呃……秦霄贤轻轻扯了扯张云雷的衣袖，他觉得，张云雷再说下去，师父就要发飙了。
哦不，应该说，已经发飙了。
掌门又是一巴掌拍在座椅扶手上，然后——
秦霄贤惊恐地看着扶手一点一点碎裂，仿佛能想象到拍在自己小身板上会是什么结果。
他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掌门强忍着剧痛，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才不至于被痛到龇牙咧嘴。
在自家师父的死亡凝视下，张云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那句“破坏公物是不对的”给咽了下去。
算了，还是别再刺激他老人家了，真气出什么好歹来，还不好收场。
“秦霄贤，你先去外面等着。”
掌门一向疼他的小徒弟，可现在却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对他说话。张云雷知道，师父是真的生气了。
微微叹气，在秦霄贤询问的目光中，他几不可见地点点头，看着对方颇有些恋恋不舍地走出门。
“师父——”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一个杯子就朝自己而来。张云雷脚动了动，到底没有闪避。
杯子狠狠地砸在额头上，又“砰”的一声落到地上。张云雷沉默地垂眸，看着四分五裂的杯子，一言不发。
这种时候，他还有闲情逸致想:如果不是自己皮糙肉厚，铁定得鼓个大包。
虽说是在气头上，但真砸了过去，掌门还是有几分心疼。
但关键大事，容不得自己心软。
“张云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张云雷抬眼望着掌门，眼神里充斥着十二分认真:“我知道。”
“胡闹！”
掌门又想扔东西，想了想还是作罢。
“什么叫胡闹？师父，我们很认真。”
“你……”
张云雷打断掌门，继续说道:“师父，我保证会保护好小师弟，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保护好他？”掌门一点不顾形象地翻白眼，“如果你所谓的保证，就是像上次那样，让他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的话。抱歉，恕我难以认同。”
张云雷噎了一瞬，上次确实是他的疏忽，他无法辩驳。
但是——
“一次疏忽并不能代表以后都会如此，师父，您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可是你知不知道，可能就是这一次的疏忽，可能要了秦霄贤的命！”
“不会的。”张云雷语气坚定，“就算是死，我也会死在他的前面！”
张云雷望着掌门，神情坚定而倔强，颇有种“你不同意我就站在这里到天荒地老”的意味。
看着张云雷的眼睛，掌门怔了一瞬。他记得这双眼睛，自己曾看着眼睛的主人，说过类似的话。可最后，他食言了。
想当初，他也像张云雷这般的坚定，那么的无所畏惧，可是，光有雄心又有什么用呢？
最后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掌门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妥协了。
“一年。”
“什么一年？”张云雷一愣。
“你只有一年的时间。”
————
十几分钟后，见张云雷出来，秦霄贤赶紧走上前去。
“师兄，怎么了？”
张云雷摸了摸秦霄贤的脑袋，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吐出两个字:“没事。”
【小剧场】掌门:我最近听说了一些东西。
张云雷: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
掌门:……
掌门:猛地拍桌子。
张云雷:师父，制造噪音要不得。
掌门:……
掌门:再次拍桌。
张云雷:师父，毁坏公物要不得。
掌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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