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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相柳的车等了好一会了都没有出现,孟宴臣注意到沈沉姐姐已经看了手表三次了,虽然他想要跟姐姐多呆一会儿,但是想来姐姐是赶时间的。
“沈沉姐,不然你跟我一个酒店吧,我妈妈订酒店的时候多订了一间。为了多和相柳接触,孟宴臣是说话都不打草稿的。
相柳见已经挺晚的了,也不好让孟宴臣一直陪着自己,再说了确实是等了很久再确认的确是多订了一间房之后便也就答应了。
“你们家在m国有没有房产吗?怎么还住酒店?”相柳在车上也没有什么心情处理事情也就随口与孟宴臣闲聊。
“啊,有是有的,只不过太久没有人住了,估计都落灰了,去了还得打扫,再说了也待不了几天,订酒店方便。”
孟宴臣脸色自然极了,仿佛他说的是事实似的。
如果他没有疯狂的求救孟怀瑾的秘书的话。电话都不敢打,一条条短信发过去,非要在十分钟之内让人家订好两间房。
相柳微微一笑,假装不知道他的小动作。孟家可不会缺钱到连请人看房子都做不到,还是太稚嫩,借口也不找好一点。
可是即使这样,孟宴臣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心心念念的沈沉姐姐的。
沈沉有自己的事情,而孟宴臣也要去奔赴自己感兴趣的讲座,算算时间,其实每天能够见到一面已经很不错了。
等到孟宴臣自己的事情结束了相柳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人生地不熟孟宴臣也不想去结交别的人,相柳又不在,就显得有些无聊。
没事情做就自己找事情,看看画展,溜溜弯,运动运动,想做总能找到打发时间的事情。
孟宴臣刚运动回来,回酒店就看见相柳靠在墙上,身姿舒展且慵懒,一只手拿着早上穿出门的西装外套,另一只手指尖夹着一只燃了一半的女士香烟,手指纤长,骨节分明。
明明背景是明亮的走廊,可是周身却是那么的冷,就像是快捂不化的北极冰。灯光从头顶照下,落在乌黑的长发上,像是补了一层柔光抵消了面无表情的寒凉。
孟宴臣没见过这样的沈沉,距离很近,仿佛很远。
似乎是听见了动静,她转过头微微一愣,随即转手将烟掐灭“回来了?”
解下刚才半挽起的袖子,就又好像将内心汹涌的人锁回了牢笼。
“找你拿房卡。”相柳抬了抬手也算是打了声招呼。
帮沈沉姐姐保管房卡是孟宴臣自己提出来的,因为沈沉姐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喜欢乱丢东西。
房卡已经补办过三回了,在这么下去说不定酒店的备用卡都快要没了,孟宴臣想着自己没什么事情也就提出帮忙保管。好歹能够多见一面不是。
孟宴臣着急忙慌的应了一声,随即打开房门邀请相柳进去坐坐。
给相柳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问“姐姐是不是今天不开心?”
相柳靠在沙发上闭眼假寐,听到孟宴臣的询问也并没有隐瞒,“嗯,是有些。”
不隐瞒但是也不会跟他详细说明。
感受到相柳的疲惫,孟宴臣并没有多说,静悄悄的也不敢多看相柳,隔几分钟就偷看一眼小心的让人捕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