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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轻飘飘的抛下这个惊天大雷就走了其他人却不行,现在重要的不是讨论宫门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生死存亡面前不过是过眼云烟。
“无锋!实在是可恶!”
直来直往的花长老可不管什么打脸不打脸的,有话就直说才是他的风格。
引来众人应和,相柳并没有参与他们接下来的布置,饭都递到嘴边了都不知道吃,都已经透露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死伤一大片的话,宫门迟早要完!
这些天确实是能被称为戒备森严,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巡逻最大程度的避免了出现看不到的死角,巡逻的规律三天一换,进出宫门就连面熟的人也不会放过检查。
瞧瞧!宫门也意识到了无锋的棘手,不过是火没有烧到自己身上才不甚在意。
徵宫中,除了徵宫宫主的房间之外就属宫远徵的房间最大了。
说来也可怜,徵宫夫人生下宫远徵之后便撒手人寰,徵宫宫主对于妻子并没有爱,为数不多能够说得出口的也就是对于孩子的责任了。
宫远徵出生便没有了母亲,父亲更是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面,每一次见面都是询问功课为重,没有感受过爱和关心自然也就学不会。
本来宫远徵作为徵宫的独苗苗按理来说被徵宫的人供起来都不为过,偏偏宫远徵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受到重视。
“徵公子这都多少天不出门了,小小的一个孩子就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谁说不是呢?听说房间里都是些毒虫蛊虫的,嘶——”
凑过去说闲话的人想到满屋子的虫子,不禁的束起寒毛。
“徵公子不出来,宫主也不找,这俩人倒不像是父子俩。”
“说道虫子,你们不觉得这徵公子冷血过了头吗?”
“跟虫子混在一起能不冷血吗?”
……
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传到宫远徵的耳朵里,他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如同以往每一个一成不变的日子,这些话从记事起就开始听了,听的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宫远徵小手捧着自己从大树根部无意间发现的小虫子,黑黢黢的,长得不是很好看,平日里懒得动就像是要等死。
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虫子,让它动一动。
心里对于侍卫和侍女的话心里十分的认可,自己就跟小虫子一样没有人要,孤僻、阴暗、冷血都可以用来形容他。
哪怕宫远徵还不太会认字,但是这些词不是好词还是能够隐约分清的,他们说自己不好,不好的人配上不好的词不是绝配吗?
“虫虫,我们都是怪物,对吗?”宫远徵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举着小虫子在自己面前想要问它,虫子回答不了他。
咚咚,
敲门声。
“是我。”相柳轻声的说道。
宫远徵有些兴奋过了头,握紧小拳头示意自己冷静,满头的小铃铛随着宫远徵的动作开始叮当作响,暴露了他此刻的着急忙慌。
相柳听到了也并没有催促,好几个呼吸才将自己平复下来,方才意识到手中快要死去的虫子。
前一刻宫远徵还深情的表示他们只有彼此,下一刻虫子就要死了。
作者天杀的体测,半条命没了,今天就这一章。
作者欠月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