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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档 麦武】Wild birds

杂文(慎点)

是参加武小道生贺活动时的文,但因为期末原因当时只搞了vb代发,lof没发,赶在上学前的空余时间火速来补档。

因为是补档所以标题没有标注是生贺活动时的文,应该是可以的吧(小声bb

【6.24|04:00】

*不像童话pa的半童话pa

*文笔并不是很好,部分地方有些无逻辑,极度ooc

*本文的稀咲过坏,并不建议稀咲激推观看

*第一篇1w+产物,BE当HE产物

*含原创角色以及曾经在空间里看到的梗🔽

早川樱:

本文中花垣武道最后的亲人,把花垣武道当亲生孩子看待。

安洁莉卡(故事原创):

失去了挚爱后只能依靠挚爱所送的狮子为精神支柱的圣女,但因狮子贪玩被贪婪的人类杀害,悲痛的圣女为了惩罚人类而降下两个【诅咒】(内容见文中)。

*生日快乐,武小道(虽然早了一天(?)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

My heart, the bird of the wilderness, has foundits sky in your eyes.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飞鸟集》

 

 

——————————————————♡

天空,一望无际,是蔚蓝色的,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云,洁白的,看起来软绵绵的,让人的疲惫消失殆尽。

 

鸟儿,各种不同颜色、种类,既有代表美好幸福的,也有代表不幸灾难的。鸟儿们有时热衷于与人类相依、玩乐,但在一部分时间却视他们为敌。

 

花垣武道养了一只乌鸦。

 

代表着不幸的乌鸦。

 

*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把它杀了或者放生,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我亲爱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呢?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知道【乌鸦】是多么不幸的鸟儿。”

 

带着稍许温怒的柔和女声缓缓溜进花垣武道的耳朵,但正在给自己细心照料的鸟儿喂食的花垣武道却左耳进右耳出。

 

乌鸦晃了晃自己小巧的脑袋,黑亮的眼睛直溜溜看着还在不停说教的女性,乌鸦不明白自己的主人到底为什么不去反驳或者是维护自己的意愿,但不会说话只会发出难听叫声的它却也没怎么再多想。

 

乌鸦看着主人给自己展示手中的食物,眨了眨小眼,低头啄了几下,咽下那美味的圣女果,心中余下的尽是满足感。

 

花垣武道感受着手掌心上时不时传来的轻微痛感,他甚至觉得这有些痒,但当看见自己的鸟儿吃完食物后开心满屋子乱飞的场景后又觉得没什么。

 

“诶!诶!诶!你这只笨鸟乱飞什么呢?!”

 

花垣武道看着自己现如今唯一的亲人——他的叔母早川樱追着乱飞的乌鸦笨手笨脚想要抓到它的场景后,猛然又笑出声。

 

“叔母!你先去做饭吧!我要跟Mikey一起出门玩!”花垣武道拦下不停追赶乌鸦的叔母,告知她自己要跟那只自己取名为“Mikey”的乌鸦一起去旷野游玩。

 

早川樱闻声停止了追赶,她无奈叹口气,只能是系上围裙叮嘱即将出门的花垣武道:“武道记得早点回来,如果回来的晚的话记得午夜前回来,饭菜会在锅里到时候记得热一下再吃,叔母做完晚饭后就要出远门一段时间了,你要注意安全。”

 

花垣武道听见了叔母的叮嘱后,笑了笑,应了早川樱便带着Mikey走出屋门。

 

“知道啦!”

 

看着消失的身影,早川樱温和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担忧,随后,她嘴里念念有词地走进了厨房。

 

“主啊,请保佑我的孩子能够平安。”

 

*

 

旷野上的绵羊很多,他们悠闲自得地随意溜达,不停地低头//咬//向丰美多汁的青草。

 

花垣武道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悠闲地躺在草地上,哼哼唧唧地唱着不知名的小调,而Mikey就在他的周围到处飞着。

 

花垣武道看向空中飞翔的白鸽,麻雀,燕子,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阵惆怅。花垣武道坐起身来,手把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拿出,吹了一个口哨让Mikey回来。

 

Mikey听见了哨声,马上就飞回花垣武道的肩膀上。

 

花垣武道侧头看了一眼Mikey,说:“Mikey君?后面可能一个月叔母都不会在家,你确定不变回来吗?”花垣武道停了一下,像是思索一样,“还是说Mikey君害怕村里的人一直问你什么问题?”

 

语音未落,花垣武道便收获了一个来自Mikey的啄。

 

感受到额头的痛,花垣武道几乎是一瞬间就控制不住泪腺开始哭起来,“呜哇!Mikey君好恶劣!很疼的啊!”

 

他松开了捂住额头的手,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俊俏少年。

 

那是他的Mikey,也是佐野万次郎。

 

花垣武道站起身,拉起了佐野万次郎的手,开始随意溜达,而身后的佐野万次郎却一声不吭。

 

“Mikey君你难得能变回来了,今天就好好玩一把吧!”

 

“武小道是不是忘了早川给你交代的?”

 

“怎么会!午夜之前回到家里嘛,话说叔母也真的是有些神经质了,那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

 

花垣武道发现自己拉着的那只手已经脱离了他的手的控制。他转身看向呆在原地的佐野万次郎,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吗,Mikey?”

 

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盯着那双过分好看的蓝眸,唇齿开始一张一合:“那可不是什么传说,无论是【安洁莉卡的洗礼】还是【毁坏梦境症候群】都不是传说。”佐野万次郎不自在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武小道还记得他们的内容吗?”

 

“啊,”花垣武道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早川樱给自己讲这些传说时的场景,他努力回想着当时叔母说的话,“【安洁莉卡的洗礼】是一位名叫安洁莉卡的圣女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事物所降下的【诅咒】,因为在她死前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一头狮子被贪婪的人类在午夜杀害,所以安洁莉卡为了惩罚人们的贪婪,降下了诅咒,”花垣武道撇了撇嘴,继续说:“而这个洗礼的内容就是会一直秉持着秩序善良,不论是遭到背叛欺凌暴力,精神上不会感觉任何的痛苦和怨恨,对每个人都怀着博爱的感情,理性平等地对待任何人……”花垣武道停了下来,似乎不愿说下面的。

 

佐野万次郎挑了挑眉,却也没有为难花垣武道:“那另一个呢?”

 

“【毁坏梦境症候群】是一种玄幻的说法,但是曾有人真的得过这种症,听说是安洁莉卡圣女降下的另一个【诅咒】,但是这个要比【安洁莉卡的洗礼】狠毒很多。”

 

“内容呢?”

 

“这个诅咒的内容是每次当中咒的人睡着后就会梦见自己的死亡,各种死法会不断地在梦里出现,死相不同的自己会不停出现在眼前,渐渐地会产生幻觉与恐惧,会逐渐把现实的事物当成凶器,把眼前的人当成凶手,而当最后一种死法在梦里出现并结束时,自己在现实中的肉体也会结束。”

 

“武小道害怕这些吗?”

 

“刚开始是不害怕的……”花垣武道心虚地回答佐野万次郎,“但是一听Mikey君说这些是真的以后…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害怕,慌张。”

 

佐野万次郎看着开始搓手指的花垣武道后,忽然就笑出声,“噗哈哈,武小道好窘迫呢,你放心啦,有Mikey在这里,安洁莉卡那臭女人可不敢动你。”

 

如果是在没有人请求她的情况下,我是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佐野万次郎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声,他只是在心里默默说出来。

 

花垣武道没有察觉到佐野万次郎心中的一丝不对劲,他信任万次郎,他相信万次郎能保护好他,所以他扬起了笑容,再次拉起了佐野万次郎的手,这让万次郎愣了一下。

 

花垣武道看着日渐稀少的橘黄色暖洋,觉得时候回家了。佐野万次郎看出来他的心思,随后掰回主动权,拉着花垣武道的手往村庄的方向走。

 

花垣武道看着前面拉着自己走的佐野万次郎,又看了看他微微发红的耳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佐野万次郎很可爱,但自己的耳边却猛然出现了一阵声音。他被吓到,正在行走的双腿却没有停下来,他晃了晃头,觉得那只是幻听。

 

“这次一定会杀了你。”

 

“花,垣,武,道。”

 

*

 

两个人的速度很快,太阳还没有完全消失在西边的海平线下便回到了村庄。

 

花垣武道看着村庄里人来人往买菜,买生活用品之类的人们,开始向自己熟悉的人打起了招呼。

 

“立花太太好啊!今天又在给丈夫买外衣吗?”

 

“是呢哈哈,老头子就喜欢家里多放些外衣。”

 

“三谷君!又在给露娜和玛娜买零食吗?真是个好大哥!”

 

“在买做蛋糕的材料呢,武小道记得到时候来家里吃点哦。”

 

“那谢谢三谷君啦!”

 

……

一路上,花垣武道不停地打招呼,乐此不疲,就好像他的人缘真的很好。

 

走到屋子里便闻到了饭菜的香气,花垣武道松开了佐野万次郎的手,去到厨房便看到了香喷喷的还热气腾腾的可口饭菜。

 

“看样子叔母应该刚走没多久。”

 

花垣武道喃喃自语。

 

他动手把饭菜盛到瓷碗里,随后把它们端到了餐桌上。所有准备工作完毕,花垣武道和佐野万次郎一起坐在餐桌旁,随着一声“我要开动了”,便动筷吃起了饭菜。

 

不过花垣似乎还不知道等他们真正走进家门前,就已经过了午夜。

 

晚饭过后,花垣武道耐心地把饭碗洗干净,随后又去洗漱,确定所有工作完成后,他才换上睡衣,爬上了自己的小床,而小床上,看起来很疲惫的佐野万次郎已经睡着了。

 

花垣武道看着佐野万次郎的睡颜,一点也不想吵醒他。蹑手蹑脚地躺在身边,思考着这碌碌无为的一天。

 

“叔母出远门了呢。”

 

“是啊。”

 

“你觉得我该睡觉吗?”

 

“很晚了不是吗?”

 

“可是我一点也不困。”

 

“你会被诅咒的,安洁莉卡可不喜欢不早睡的孩子。”

 

“那只是传说啊。”

 

“噗。”

 

“你为什么笑起来了?”

 

“因为你要死了。”

 

“什么?我只是没有早点睡觉而已。”

 

“你的死亡是别人请求来的,原因可不是你没有睡觉。”

 

“诶?”

 

花垣武道的四周开始变换场景,他有些过于诧异,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他却只能迷茫地随意望着。

 

“明明很清晰的记着我在床上睡觉,明明很清晰的记着Mikey君就在身边,为什么,现在我到底在什么地方?Mikey君到底在哪里?”

 

让人仿佛沉在温柔乡里的女声侵入了花垣武道的耳膜,花垣武道吓了一跳,他现在很慌张,他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到处走动,在空间的墙壁上到处摸着,他渴望找到一个出口或者摸到一个有用的东西。

 

“武道君,这是你的疑问吗?”

 

是同一个人,她在问我刚刚的问题。花垣武道脑海中浮现了这个想法,他一边寻找着声音来源一边反问着她。

 

“你到底是谁!?”

 

带着稍许愤怒的声音在空间回荡着,花垣武道等待着那个声音的再次出现。

 

“接受了他人请求,特此来降下诅咒的圣女。”

 

什么!花垣武道瞳孔骤缩,额头开始沁出汗滴,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发抖,嘴巴张开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安洁莉卡。”

 

*

 

佐野万次郎现在很疑惑,也很慌张。而他慌张、疑惑的原因便是躺在草地上的花垣武道过了几个小时还没有醒来,并且他的额头不断分泌出汗滴,而他单薄的上衣也早就被汗水浸湿,神情也是极其痛苦的模样,眉头皱的快成一团。

 

“啧。”佐野万次郎烦躁地砸吧嘴。

 

从他刚拉着武小道的手开始踏上回村庄的路上的那一刻,花垣武道便毫无征兆地倒地昏迷,无论自己试了什么办法都不行。而在花垣武道昏迷后的半小时后,他的汗腺像是被谁刺激了一样,开始疯狂分泌汗珠,手指也不自觉地紧抓草地,整个人的样子像是快要死亡的人在死神来临之前倔强地挣扎着。

 

万次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眼看着最后的光芒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佐野万次郎决定将花垣武道背回村庄里的那个小屋。

 

他把看起来还是很痛苦的花垣武道背起,自己开始飞速奔跑,在这期间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感觉自己在被谁追杀。

 

佐野万次郎不自觉地扭头看了一眼背后,没有任何人,但是越来越变得黑黝黝的森林让他那种不详的预感变得更加强烈。耳边是花垣武道无规律的呼吸所呼出的热气,脑内是各种杂乱事物的出现,佐野万次郎顿感强烈的痛苦。

 

糟了。

 

佐野万次郎忽然之间就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他一只手扶着背上的花垣武道防止他摔下去,另一只手撑着地面。他感觉自己的肺似乎已经不再支持他呼吸,自己的心脏也停止了运作,血管中的血液像是成了固态一般不再流动。

 

呼吸开始急促,佐野万次郎艰难站起身来,转身就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半,间,修,二。”

 

一时,风吹草动,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出现,用着最为轻佻的语气回复着佐野万次郎:“哈哈哈,瞧瞧看这是谁?这不是【无敌的Mikey】吗?怎么,现在成这幅落魄样子了?”

 

佐野万次郎眼神中满是怨恨,变成人形后获得的犬齿像是在发痒,他磨了磨牙,额头青筋暴起,“少废话!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

 

名为半间修二的男人并没有给予回答,他的右手覆上唇,手背上“罚”的刺青无比显眼。

 

半间像是在笑,但是佐野万次郎却看到他的身体向另一边站去。原来还有人手。佐野万次郎懊恼的想,他觉得在刚刚不应该问半间修二,而是直接背着武小道回到村庄。

 

“好久不见。”

 

另一身影出现,玩味中又带着些许尊敬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这熟悉的语调过于让人憎恨,佐野万次郎磨了磨发痒的犬齿,一字一顿地说:“原,来,是,你。”

 

“东京卍字会的统领鸟儿——【无敌的Mikey】。”

 

“稀,咲,铁,太。”

 

*

 

安洁莉卡?

 

花垣武道听到最后的名字,双腿发软,猛然便跌坐在地,身体本能的因恐惧而颤抖,眼神中满是无助。

 

原来是真的?

 

花垣武道在心中反问自己。

 

看不见身影的圣女似乎有读心术,她知道花垣武道在想什么,于是空灵的声音再次回荡在空间里。

 

“是真的哦。”

 

花垣武道被吓到,他不明白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想法的,但询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又怎么也蹦不出来。花垣武道的身子依旧在打颤,“是…是谁…?”花垣的嘴巴只让他说出了不算一句的话。

 

“他并没有说明,他只让我来降下诅咒呢。”

 

圣女友好地回答。

 

“为什么偏偏是我?”

 

花垣武道继续询问。

 

“因为是他人请求。”

 

花垣武道发不出声音,回荡的声音也消失了。

 

封闭的空间在一瞬间失去了任何光明,这让花垣武道的恐惧无限放大。

 

黑暗中,一双手攀上了花垣武道洁白的脖颈。那双手紧紧掐住脆弱不堪的脖子,虎口不断收紧,花垣武道便感觉到氧气在如同被阳光照射的雪花一般快速流失。

 

“唔。”

 

花垣的双手握上那不知道属于谁的双手,想要掰开对方给自己的“束缚”,但是不知为什么,对方的力气大的出奇,无论花垣武道怎样做也无动于衷。

 

氧气含量不停下降,黑暗中,花垣武道看到了一张温和的脸。肉色的短发和嘴下角的痣太过显眼,花垣武道不敢相信掐着自己的那双手竟属于自己在村庄里关系最好的青梅竹马。

 

“日,日向?”

 

花垣武道艰难唤出女孩的名字,而他听到的却是【橘日向】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为致命的话语。

 

“死吧,武道君。”

 

“死吧,花垣武道。”

 

被惊吓冲昏头脑,花垣武道在一瞬间坐起身来,表情充满恐惧、不安与难以置信。

 

冷汗已经浸湿了整件上衣,额头的汗珠也还在继续往下掉,花垣武道在心里不停反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到底惹到了什么人所以才会被那个传说中的【安洁莉卡】降下诅咒之类的问题。

 

反问中,花垣武道猛然想起了佐野万次郎,他紧张地摇头到处看,不是家里,也没有光亮,是一片黑黝黝,耳边的也全是乌鸦、猫头鹰的叫声以及一些风吹草动的声音。

 

没有看见Mikey君。

 

可怕的判定出现在脑海中,此时的花垣武道心中充满了无措,他急切的想要知道佐野万次郎在哪里,急切的想要找到万次郎以此来汲取一些安全感。

 

“Mikey君?”花垣武道小心翼翼地小声开口。

 

风变得更大了,“飒—飒”声和野草的“哗啦”声一起侵入花垣武道的耳朵里,这让他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他又慌张的加大声贝:“Mi…Mikey君!你在哪里!”他的背后是一棵树,他在加大声贝的同时自己也靠到了那棵树上。

 

但是他的后背没有感受到树桩的粗糙,而是类似于人体的柔软,并且伴随着柔软的还有着一声闷哼。

 

“诶?”花垣武道疑惑出声,他转过身去,想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他到底靠上了什么,是活人?还是死人?是动物?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月光下,黑曜石般的双眸发出微弱的光,负伤的佐野万次郎看着几乎要趴到自己脸上的花垣武道,用着虚弱的声音笑着说:“哈哈,武小道跟笨蛋一样。”

 

Mikey君!花垣武道惊喜的想。

 

“Mikey君!原来你在这里!等等,”迟钝的花垣武道终于意识到那声闷哼的不对劲,自己双手碰到佐野万次郎时的黏腻感以及那似重不重的血腥味,他慌张地问:“Mikey君你受伤了?!”

 

“没事的武小道,小伤而已,过不了几天就好了。”佐野万次郎安抚性地说。

 

他拉过花垣武道,让花垣武道落入了他的怀里,一只手瘫痪般地垂到另一边,另一只手放到花垣武道的背上。佐野万次郎猛然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下花垣武道到底梦到了什么。

 

“武小道。”佐野万次郎轻唤着他,“你刚刚,都梦到了谁?”佐野万次郎询问着他。

 

花垣武道听着询问心中一“咯噔”,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和佐野万次郎说实话,但是一直以来自己的谎言总是会被对方拆穿,他抓住佐野万次郎的手紧了又紧,咬咬牙决定说实话:“安,安洁…莉…卡。”花垣武道依旧是没有底气,心虚的样子。

 

听到对方说出了实话,佐野万次郎似看透了一般,脑海中浮现出稀咲铁太说“你会亲眼见证他的死亡,就当是我的诚意好了”那句话时的场景,心脏像是出现了裂痕一般,他只觉得疼的让人绝望,但此刻的他却只能轻轻拍拍花垣武道的背。

 

“嗯。”佐野万次郎安静地“嗯”了一声,“天亮,我们就回家,武小道,天亮。”他疲惫地说。

 

“好。”花垣武道回答他。

 

*一个月后

 

“花,垣,武,道!”

 

“稀,稀咲?”

 

“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的女人!为什么你就可以没有理由的接近触碰橘日向!为什么?!”

 

“稀咲,你冷静一点。”

 

“去死吧花垣武道!哈哈哈,去死吧!”

 

被麻绳束缚住的花垣武道拼尽全力地挣扎,他不想死,更不想被【稀咲铁太】用滚烫的要命的火焰烧死。花垣武道不停挣扎,但是麻绳捆的太紧,他根本无动于衷。

 

眼前是【稀咲铁太】癫狂的笑容,耳边是尖锐刺耳的笑声,身体感知告诉他是滚烫的,花垣武道被热的不停出汗,他眼睁睁地看着妖艳红色的火焰一点一点攀上自己的衣服,眼睁睁地看着火焰把他的皮烧成炭灰色。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花垣武道无助的呐喊,嘴里不停地说着“好疼”,他此时的样子在【稀咲铁太】的眼中像极了通过卖惨来获取怜悯和救济的乞丐。【稀咲铁太】的笑容越来越癫狂,他从身上摸出来了一小瓶汽油,他头一次觉得在自己决定放火之前又拿了一小瓶汽油是正确的选择。

 

“花垣武道。”

 

【稀咲铁太】故作平静地说,他清楚看见了花垣武道眼中的恐惧。

 

“你该死。”

 

【稀咲铁太】把瓶装汽油的瓶盖拧开,瞄准了大火中的花垣武道后精准地扔了过去。

 

受到汽油影响,大火越烧越旺,贪婪的火焰已经不只只满足于燃烧花垣武道的边角衣服和膝盖以下的皮肤。花垣武道身上的汽油不停往下滴到火焰之上,每滴一次,花垣武道心中的绝望就被加强一次。

 

大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极了地狱领主撒旦的吟诵,花垣武道仿佛已经看到了撒旦。火焰蔓延的速度超出了他的预料,它们包裹住了花垣武道整个人,麻绳被烧断了,但是花垣武道没有任何能力逃跑了。

 

好疼,好疼,好疼。

 

花垣武道被这滚烫的火焰烧的到处都是疼痛,他瘫倒在地,身体蜷缩在一起就像是一个还未出生,依旧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儿一般被【羊//水】裹得【严严实实】。

人的皮肤指的就是人类的表皮,而所谓表皮只有五层,现在,花垣武道清晰的看见自己的五层皮肤被烧尽,清晰的看见了皮肤之下粉//嫩的肉。

 

这是梦,这是梦,这是假的,这是假的。

 

花垣武道不停的催眠自己这是梦,但是感觉太过于真实,他的精神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摧残,他的毅力和倔强一次又一次被磨灭。

 

“Mikey君,Mikey君,Mikey君…”花垣武道痛苦地呻吟着,他唤着佐野万次郎,乞求佐野万次郎的能够救救自己。

 

可这是他自己的梦境,佐野万次郎不是神,他做不到闯入他人的梦境来救人。

 

【稀咲铁太】推了推眼睛,花垣武道垂死挣扎的样子他尽收眼底,他的笑容似乎在这一刻永远也止不住了。

 

“好好享受死亡带来的绝望吧花垣武道。”

 

“你该死。”

 

“啊!!!”恐惧的本能终于促使花垣武道从睡梦中醒来,他的衣服依旧被冷汗浸湿,眼神依旧充满恐惧,这样子跟一个月前的梦醒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花垣武道整理自己杂乱无章的呼吸,下床去厨房找水喝。

 

现在是下午,房子外依旧是阳光明媚,但花垣武道却觉得那阳光照到身上过于“滚烫”,滚烫到能跟夺取无数人性命的妖艳红色的火焰一样。

 

正在喝水的花垣武道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不该想那么多。

 

“Mikey君还没回来。”花垣武道坐在客厅的沙发,他眼神晦暗,“叔母…”他唤着那已过世的唯一亲人。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当花垣武道和佐野万次郎回到家时得知的第一个消息便是早川樱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花垣武道询问着带回消息的那个人,那个人是早川樱的朋友。叔母的那位朋友不愿直视他的双眼,但是又不得不对眼前的孩子说出真相。

 

“为了保护我。”

 

仅是五个字,花垣武道便已经承受不住不幸的突然到来而昏去,这让他身边的佐野万次郎措不及防。那位朋友想要拉起昏迷的花垣武道,但佐野万次郎瞪他的那一眼让他感受到了恐惧。

 

“走吧。”

 

许是眼神太过于可怖,早川樱的朋友没有说什么安慰性或者是道歉的话语,他只是双手握拳,咬咬牙悻悻然地离去。

 

回忆结束,午后已经过去了,太阳开始西沉,上午说要出门办事的佐野万次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花垣武道再次被名为“悲伤”的情绪冲昏头脑,泪腺本就发达的他让脸上满是泪珠。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悄悄溜进嘴里,是咸的,是苦涩的咸。

 

花垣武道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承受这份诅咒,为什么要承受失去所有至亲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无数次的将绝望、压力、不安以及恐惧强压到自己身上。

 

“因为乌鸦是不幸的象征。”

 

什么?花垣武道的耳边再次响起安洁莉卡久违的温柔致命的声音。

 

“因为是你【饲养】了佐野万次郎,因为你【饲养】了乌鸦,而乌鸦。”

 

“是不幸的象征。”

 

“这不是Mikey君的错!”

 

“这自然不是他的错,但是你【饲养】了他,所以不幸只会降临到你的头上。”

 

仅仅是因为我收留了Mikey君吗?花垣武道绝望的想。

 

“对。”

 

大脑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不清,四肢也开始脱力,花垣武道无知觉地向后倒去,在睡着之前,他只听到了一句话。

 

“主啊,请保佑我的孩子。”

 

啊,是叔母的声音。

 

*

 

像是从悬崖掉落下一般,但这次逼真的失重感并没有给花垣武道带来太大的恐惧,他已经差不多快习惯这一切,但这也是他头一次希望死亡可以快点到来。

 

他重重摔落在地却又无动于衷,也没发出一点痛苦的呻吟。花垣武道感觉自己的一条腿似乎骨折了,但是他没心思在意这些事情,他只在乎唯一还存在于自己身边的佐野万次郎在哪里。

 

“Mikey君,”他有气无力地说,“你在哪里?”

 

“他来不了这里。”轻佻得逞的声音传来,一个金鬓男人出现在花垣武道的上方。

 

“原来是你啊,稀咲。”花垣武道情绪毫无波澜。

 

“怎么样?”稀咲铁太蹲下身来,“死亡的绝望。”

 

是一片寂静,花垣武道没有也不想回复他,因为花垣武道只想问稀咲铁太到底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到自己的身上,但是话到嘴边了,他又怎样也问不出口。

 

“虽然说花费了我不少心思,不过能让你死的话,倒也挺值得?”稀咲铁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了笑。

 

花垣武道眼神移开不再去直视稀咲铁太的眼睛,“最后一种死法吗?”他询问着稀咲铁太,似乎看透了一切。

 

“一个月了,让你活的时间已经够久了。”稀咲的神情再次变得冷漠,“不过你死之前倒也想让你最后看一眼佐野万次郎。”

 

Mikey 君?花垣武道瞳孔骤缩,他强忍着疼痛挣扎起身,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怒斥着稀咲铁太:“你对Mikey君做了什么?!”稀咲淡漠地看着花垣武道如同落水的猫咪一般顽固挣扎,平静地说:“我可不敢对【无敌的Mikey】做什么,只是想让你看看他亲眼见证你死亡时的无助与绝望或者是已经死亡的样子而已。”

 

花垣武道的身体不自觉抖动了一下。

 

他们的身边出现了出现一条河,清澈见底。

 

“去看看吧,毕竟你马上就要死了。”稀咲铁太怜爱般地说,他就像是正在惋惜花垣武道这条鲜活的生命即将被夺去的神父一样。

 

虚伪至极。

 

这是花垣武道唯一能给出的评价。

 

他拖着已经骨折的一条腿,艰难走到河边,但是映入眼帘的那一幕让他最后的防线,最后的那道名为“我要活着,因为Mikey君还在”的防线彻底塌陷,他不可置信所看到的一切,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可能”。

 

而在河面上给花垣武道展现出的画面则是浑身是血的佐野万次郎跪在花垣武道所躺着的沙发旁,他的皮肤变得惨白,眼睛没有焦距却紧紧盯着未醒来的花垣武道,在另一边,半间修二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

 

“任务完成。”半间修二愉快的声音传入耳中。

 

一切的一切没有一点拐弯抹角,这一切都如同梦魇一般在花垣武道的耳边低语:“佐野万次郎已经死了喔?快看啊,已经死透了呢。”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花垣武道后退着,嘴里不停地嘟囔,“mikey君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啊。”

 

稀咲铁太得到了他最想要的样子,他又忍不住弯了嘴角:“这个惊喜喜欢吗,武道君?”“你到底对Mikey君做了什么?!”花垣武道的冲动侵蚀了他的理智,他龇着牙如同一只随时会失控的狂犬一般怒斥着稀咲铁太。

 

稀咲铁太倒也不恼,他似乎很有耐心的样子,“一个月前他顾及着你,并且旧疾突发,但是他不愿落下你一个人,所以就忍着病痛,背着你和我们战斗,身上可挂了不少彩,而我们只是在能划破他的武器上上了点毒而已。”

 

什么?顾及着我?花垣武道愣住了。

 

“所以准确意义上来说,你不该怨恨我才对。”稀咲铁太无视了花垣武道的愣神,自顾自地接着说。

 

“准确意义上来讲的话。”

 

“是你害死了佐野万次郎,花垣武道。”

 

我害死了Mikey君?花垣武道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他不敢相信是自己害死了佐野万次郎,不敢相信是自己的昏迷导致佐野万次郎受了伤。

不安、无措与自责化作了巨石,漠视了花垣武道的生命,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让花垣武道的脊背越压越低,让他的精神一次又一次的崩溃,让绝望一次又一次地溜进他的大脑。眼眶里瞬间打转着泪水,泪珠很快就掉落在了地上。

 

看着这一幕的稀咲铁太,脸上的笑容越发止不住的灿烂起来,他悠哉地走到跌坐着的花垣武道身旁。

 

“这并不是最后一种是死法,”他摸索着身上的口袋,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花垣武道的脑袋。

 

“是我请求的她降下诅咒,但我觉得你活该遭遇这些,花垣武道。怎么样?看着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的身旁是不是很绝望?经历了那么多死亡是不是很恐惧?失去了至亲是不是很心碎呢,花垣武道?”

 

如跑连珠般咄咄逼人的话语直击花垣武道最后赢弱的身心。

 

“被无数自己最亲近的朋友所杀害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你的倔强,你的毅力都被磨灭了?是不是已经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了?”

 

“你。”

 

“是不是急切的想要我去死?”

 

稀咲铁太说出了最有诱惑性的话,他看到花垣武道明显的动了一下,心中不停的催促花垣武道快点抬起头来,快点用那愤怒至极的眼神正视自己。稀咲铁太握着手中的枪随时待发。

 

花垣武道的泪水依旧在不停的滴答落下,他听着最后一句话,脑中满是“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的声音,但是潜意识里,花垣武道的心中还存在着一个声音,那声音一直告诫着花垣武道。

 

“武小道以后一定不要让冲动霸占脑子哦?”

 

这是在一次犯错闯祸后,佐野万次郎对自己说的话,当时的花垣武道脸上还有大片的瘀伤,但是听着佐野万次郎一直劝导自己的话后便向他保证“一定不会”,而佐野万次郎只是笑笑,捧起了他的脸,在眼睑上给予了一个吻后微笑着说武小道的眼睛告诉自己他没有说谎,自己很喜欢武小道的眼睛。

 

对,要记住Mikey君说的话。

 

花垣武道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他知道稀咲铁太想要杀了自己,所以他选择了沉默接受死亡降临。

 

稀咲铁太见自己自讨没趣,也没再想着说激怒花垣武道的话,他把手枪的保险松开,朝花垣武道身旁的空地开了一枪后再次上了膛,毫不犹豫的,子弹从枪口被//射//出,金色的弹壳格外耀眼,但耀眼的它却无情的夺走了花垣武道鲜活的生命。

 

花垣武道应声倒地,鲜血不断流出,明明只是//脑//壳上一个小小的弹口,但是它却永无止境的让鲜红色的血流出。

 

“再见了,花垣武道,我的英雄。”这是稀咲对花垣武道说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回复,有的只是倒在地上安详的//尸//体。

 

在倒地前花垣武道想了很多,比如“对不起了,叔母”“谢谢Mikey君一直以来的陪伴”亦或者是“死的真惨啊”这些话,但是占据大部分的却是那句“很快就能见面了”。

 

花垣武道从未觉得自己养的鸟到底象征着什么是最重要的,因为他认为当时那只濒危的乌鸦确确实实需要自己,所以他不顾早川樱的吵闹,不怕被村里的人谈论,不怕成为村里人饭后的娱乐话题,只顾着救济这可怜的生命。

 

花垣武道从未后悔自己救了佐野万次郎,也从未觉得佐野万次郎给自己带来了不幸。

 

因为他愿意,他花垣武道愿意收留佐野万次郎,也因后来的【喜欢】,他花垣武道喜欢佐野万次郎。喜欢佐野万次郎耐心的教导,喜欢佐野万次郎爽朗的笑容,喜欢佐野万次郎严肃地说“我一定会保护好武小道”时的样子。

 

花垣武道,从未后悔自己救了佐野万次郎。

 

从未。

 

 

 

 

 

 

 

END.

这文可能还会有番外之类的?总之就是关于部分设定我会后面写文当作补充,比如文中万次郎的旧疾之类的。

一个简短的彩蛋⬇️

佐野万次郎遇到花垣武道是一个不定数,受伤被花垣武道所救是意料之外。

万次郎永远不会因让自己受伤害而去责怪花垣武道。

万次郎希望他的男孩可以好好的,所以在发现半间修二想要杀了武小道昏迷的躯体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挡住了致命伤。

佐野万次郎到死都希望花垣武道可以活下去,可以从昏迷中苏醒。

万次郎从未觉得因为花垣武道,自己断送了性命。

这就好比花垣武道从未后悔过【饲养】了佐野万次郎这只【代表着不幸的乌鸦】。

———彩蛋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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