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碰撞声搭配着“cheers”无数次响起,宴会中各怀鬼胎的人们礼节性微笑,气氛疏离而微妙
阿尔忒弥斯(Artemis)轻晃着酒杯,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转过身,红色都丝裙在空中划出不屑的弧度,抿着血色的红酒,回味它的醇厚与苦涩,她望着酒里自己的倒影出了神
从一出生,她就担负起特莱洁蒂家长女的责任,她的母亲时刻教诲她“阿尔忒弥斯,你要谨记你长女的身份,整天往外面跑像什么话,作为一个贵族,要做的是学习礼仪,作为你未来丈夫的妻子,要学会如何管理家庭,听懂了吗?来人,把小姐关在房间好好学习礼仪,没学好不准出来”
“是,母亲.”软弱的回答消散在空中,散到四处各地.
“咔哒”是房门上锁的声音.她把自己扔进床里,试图用柔软的被单来抚慰自己,但可惜的是,被单虽软但却冰凉透骨
天黑了,涌起一轮满月,月亮无私地洒下自己的光辉,使地面的一切都赤裸裸地暴露出来,她看着月亮,似乎在嘲笑她连命运都不能掌握
这样一来,她连这皎洁的月亮也憎恨了起来
突然,有一团黑影窜进草丛,眼睛一亮,是小偷吗?双手迅速抚上窗户,睁大双目向外眺,本就透亮的眼瞳更蕴含着光彩
从她的角度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小偷晃荡的身影,她调整站位,想更好地观察小偷
一阵凛冽的风跑过,吹起小偷的衣服,使他本就单薄的身体更显萧瑟,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那在风中飞扬的金色发丝,却只碰到了冷冰冰的玻璃
“特莱洁蒂(Tragedy)小姐?小姐?您还好吗……”低沉的嗓音唤回了她 “没事,谢谢关心” 阿尔忒弥斯勾了勾嘴角,以示回礼.
“您刚才一动不动地盯着红酒,我还以为是酒有什么问题呢”出声的人是她的未婚夫塞尔费斯.哈尔登(Selfis.Hidden),一身革履西装,没沾一丝尘灰,胸针上的红宝石折射出贪婪的光
“亲爱的未婚妻小姐,您或许有些不舒服,请荣许我送您回府”哈尔登张开手,宛如绅士一般,阿尔忒弥斯撇了一眼,默了一会,缓缓将手放上去,他也借着动作,离得更近了些
空气中弥漫着古龙水气息和烟草味,偶有一丝不可察的调情味道,每个人都在期待着离场的那一刻,甚至在心里已经想好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不舍”
在应付完一系列慰问之后,阿尔忒弥斯终于坐上了回家的马车,窗外风景一遍遍掠过,月亮爬上了山谷,照亮了灰白的小路,照亮了秋日的败草,照亮了粗糙的树干还有一丛丛荆棘、怪石,照亮了车内的寂静,一切刚好。
可总有人不合时宜打破这无声气氛,“特莱洁蒂小姐,到了,您还好吧.”深棕色的瞳孔下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关心.“还好,先生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一路上辛苦了.”温柔的语气夹着疏离 “好的,能为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另外,如果小姐有什么需要,可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一直都在”
绅士行了脱帽礼,经过修饰的金棕色发稳稳的贴在头上,“我知道了,有劳了”她平静地望着哈尔登,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对方,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