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管事身后的人给他的指示是让他机灵一点,到死都要让宫子羽以为执刃和少主之死是宫尚角和宫远徽所为
这里面的操作他自然是要拿捏住分寸的,太早说不行,太晚说他也没有机会了,幸好宫子羽好糊弄,贾管事本来以为这事也不难办,可是他没想到的是……
宫子羽居然还带了两个人,一个他本来要陷害的对象,一个现在在他面前看似笑的清纯,实则正在打着把他怎么保其表里,去其筋骨的算盘
亲口被承诺会留个全尸的贾管事感动的快要哭了,下巴还没被接回去,只能暂时“阿巴阿巴”的表示自己愿意说
宫远徵和宫子羽还没争论出怎么问呢,这边就痛哭流涕的说自己愿意说了,他俩楞楞的被柠安推到了那边去盘问
柠安我让未晞去找的东西现在也该到了,我出去看看
宫子羽好,这边交给我们,一定会问出来他背后是谁的
宫子羽看上去比平时严肃了不少,实则都是虚的,披着皮的憨憨罢了,柠安和宫远徽交换了一个眼神,让他注意一点,不仅是贾管事,还有现在不太稳定的宫子羽
宫远徽勾唇一笑,在这阴森的地牢里多了几分病娇的感觉
宫远徴哥哥知道了,你放心吧
未晞在地牢门口等着,见她出来,将一块牌子隔着帕子递给她
柠安魅?就他?
柠安打眼一看,再回想回想贾管事如此容易屈服的痛哭流涕的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三个字表明了她对于贾管事身份的尊重,有,但不多
不对,柠安提起裙子往地牢里跑,无锋的毒术不在她和二哥哥之下,若是贾管事说了什么难保他还能活着
下一秒她就见到两个不知所措的人面面相觑,还有一个不知生死的人在上面吊着,浑身是血不像是被打的,倒像是由内而外的血管爆炸
柠安把手里的牌子扔给他们,隔着帕子探上了贾管事的脉象,有气但是不多,还好。还有一口
一套银针被放平在桌上,柠安十指纷飞,一根又一根的银针被插在了贾管事的身上,为他续着这最后一口气
宫子羽抱着一块铁牌楞楞的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这人就突然爆炸了呢,还差点爆了他们一身血雾
宫远徽比他到底还是了解一些的
宫远徴是毒药,不对,这更像是蛊,能控制人心的蛊,有人给他下了蛊,若是他透露了那人的信息就会死
柠安他刚刚跟你们说了什么
宫子羽他说动手的那个人是我们认识的人,我们或许很熟悉
有意思,我们认识……这个界限还真是广泛,久到他们出生之前就在宫门的人,近到最近才进入宫门的那批新娘,或许这两个字又增添了迷惑性,到底是熟悉的旧人,还是不太熟悉的新人呢
柠安他带了背后之人的命令,不会那么轻易的让自己死了的,所以他一定不知道这蛊虫的控制功能如此霸道,如此含糊的话都能要了他的命
柠安手下的最后一针扎在了贾管事的穴位上,堪堪为他吊住了这最后一口气
这蛊虫的功效相当霸道,若不是她在场,第一时间扎针续命,这条命定然是不可能救回来的,饶是如此,也有太多的变数了,她还需要后续的观察
宫远徵将她揽在肩上,从怀里给她拿了张干净的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汗,一连多日的辛劳,再加上今晚的一路波折,她确实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