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粤菜馆里，穿着旗袍的侍者推着小车将一盘盘的早茶送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您的菜齐了”
小九谢谢，我想单独享受我的早餐
侍者明了，这位客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她们都知道她的习惯，她上完菜就退了出去，把门给关上了
小九坐在位置上，一抬头的位置便有一个窗户，窗户的对面是一处繁华的商业区，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但她看的却不是那个方向，而是斜对角的一个花店，花店的院落里，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正在修剪花枝，搭配鲜花
从这个角度看的话，只能看到院子的一个角落，不过好在视线是单面的，也不容易被别人察觉
她不能在香港这里呆太久，担心有人会查到这里，所以特意用了人皮面具，如今的容貌年纪都不是她本身的
等到小柒整理好花，打算开门的时候，小九也起身打算走了
门口处有人敲了敲门，小九的耳朵早已恢复了，听得出来人正是张海客
张海客我收到消息，你要回内地了，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吗？家主就要回来了
小九忍不住笑了一声
小九回来？你是说回吴家还是说回张家？
张海客一顿，复又道
张海客他是张家的族长，如今大局已定，我们应该寻回族长，让他重新领导张家
最后的任务已经完成，知道张海客不是过河拆桥的那种小人，小九也少了些拘束，干脆畅所欲言了
小九你总是这个样子，当初你觉得有汪家盯着，不能随随便便的接近他，所以放任他被监控，利用那么多年，看着他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寻找记忆，一次又一次
小九张海客，你打着为他好的名义，真的想当然了一次又一次
小九你想接家主回来，可问过家主的意见，可想过他应不应该，可思考过合不合理？张家内部那么多反对的声音，你打压了这么多年，费了那么多心力，可你现在要是说要接家主回来，他们能做到一声令下，莫敢不从吗？
张海客揉了揉眉心，遮住眼底的神色
论辈分，他还是她的姑舅姥爷呢，结果今天竟然被一个孩子指着鼻子教训了，该说不愧是他亲自选的人吗？
张海客所以你一定要走，是因为你看不上我，看不上如今的张家
小九看不上不至于，只是看不惯又改变不了罢了
当年她还小，没什么能力，为了保护小柒，只能听令行事，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思维
小九我绝对尊崇族长，也相信以他的能力终有一日能够领导张家重振旗鼓，但是，人至少不能，也不应该理所当然吧
小九他不会喜欢张家那样复杂多变的人际关系，也适应不了处处可能背刺的环境
小九一家之主，一族之长说的好听了是大权在握，说的难听点对现在张家的局势来说，那不就是明面上的靶子吗？
张海客那你决定回去，是想回去追随族长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海客也懂了，当初格尔木初见，他不惜冒着背离人设也要做的事情，也有了答案，他把张家和张起灵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上，但实际处事过程中，他却处处顾及张家，从张家的角度出发
但在小九心里，族长是和小柒几乎同等重要的存在
如果她可以为一个人放弃生命，不惜一切代价，那一定是小柒，但若有一个人能得到她全部的信仰和追随，那个人一定是族长
所以完成任务是为了小柒，如今回去，是为了族长吗？
小九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院子
小九我回去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我觉得有些事情需要一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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