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水蜜桃一样

"我能看看制作过程吗？"他突然问。

木晴晴惊讶地转过身，"现在？"

"嗯，队医说想学习一下。"王楚钦随口编了个理由，"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不，很方便。"木晴晴似乎松了口气，显然更适应专业交流而非私人对话，"后面有工作间，跟我来。"

王楚钦跟着她穿过一道小门，来到后面的工作间。这里比前厅更加整洁有序，墙上挂着各种草药的图片和性味归经表，长桌上摆着各种研磨工具和电子秤。

"坐那里吧。"木晴晴指了指角落的一把椅子，自己则系上一条藏青色围裙，动作利落地将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

王楚钦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一旁看她工作。木晴晴一旦进入专业状态，整个人都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她眉头微蹙，嘴唇轻抿，全神贯注地称量每一种药材，动作娴熟而精准。

"这是川穹，活血化瘀的。"她头也不抬地解释，"需要研磨到80目，太粗影响吸收，太细又会失去药效..."

王楚钦根本没在听药材介绍。他正注视着她说话时微微颤动的睫毛，和因为专注而偶尔轻咬的下唇。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侧脸上，能看到细小的绒毛，像水蜜桃一样柔软。

"你平时都这么晚工作吗？"他突然问。

木晴晴手一抖，差点撒了药材。"也不是...昨天是特殊情况。"

"因为我？"

研磨杵在碗里打了个滑，发出刺耳的声响。木晴晴的耳朵红得几乎透明，"因为...药膏需要静置12小时才能用，所以..."

王楚钦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慌乱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与刚才专业冷静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你笑什么？"木晴晴终于抬头看他，眼中带着羞恼。

"没什么。"王楚钦走近一步，"就是觉得你很厉害。"

"这有什么厉害的..."木晴晴低头继续研磨药材，但王楚钦注意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我认识的运动员，"他靠在桌边，故意离她很近，"受伤都靠止痛药硬撑。很少有人像你这样研究天然疗法。"

木晴晴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止痛药治标不治本，还伤胃。中医讲究调理根本，虽然慢些，但对身体好。"她顿了顿，"你们运动员的身体...很重要。"

最后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但王楚钦还是捕捉到了。他心头一热，正想说些什么，前厅突然传来门铃声。

"我去看看。"木晴晴如蒙大赦般放下工具，快步走出工作间。

王楚钦跟了出去，看到前厅站着两个人——刘国梁指导和一个陌生中年男子。

"刘老师！"他惊讶地打招呼，随即向那位陌生人点头致意。

"楚钦也在啊。"刘国梁笑着拍拍他的肩，"我带赵指导来看看，他听说这里有不错的运动药膳。"

王楚钦身体微微一僵。赵志铭，国家二队教练，以严厉著称，也是他主要对手林高远的启蒙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