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美得不像话

王楚钦怔住了。很少有人能理解运动员站在领奖台上的心情，而她用一个简单的类比就抓住了精髓。

"比那更好。"他轻声说，"比赛赢了只是瞬间的快乐。而你...你在慢慢改变别人的生活。"

木晴晴惊讶地抬头看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王楚钦发现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淡淡的琥珀色，像是阳光透过蜂蜜的颜色。

锅里的药膏突然冒出一个大泡，发出"噗"的声响。木晴晴慌忙低头搅拌，一缕头发从发髻中逃脱，垂落在她脸颊边。

王楚钦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将那缕头发别到她耳后。木晴晴像受惊的小鹿般后退一步，手中的木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不起。"王楚钦收回手，"我只是..."

"药膏...快好了。"木晴晴弯腰捡起木勺，声音有些发抖，"你要不要...先去前面坐会儿？"

王楚钦知道她需要空间，点点头离开了工作间。他在前厅慢慢踱步，看着墙上挂着的各种证书和照片。其中一张特别引起他的注意——年轻的木晴晴穿着学士服，站在北大校门前，笑容灿烂。

"那是本科毕业时拍的。"木晴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已经恢复了平静，手里拿着两个精致的瓷罐，"药膏好了，这罐小的随身带着，训练间隙可以用。"

王楚钦接过瓷罐，指尖再次故意擦过她的手掌。这次木晴晴没有躲闪，只是脸颊微微泛红。

"谢谢。"他认真地说，"不只是为了药膏。"

木晴晴疑惑地抬头看他。

"谢谢你这么用心。"王楚钦注视着她的眼睛，"很少有人...这么关心我的伤。"

木晴晴的睫毛快速眨动了几下，"这...这是我的工作。"

"是吗？"王楚钦向前一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为什么其他顾客没有专属药膏？为什么熬夜研究新配方？为什么..."他声音低了下来，"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木晴晴果然立刻抬起眼帘，随即意识到中计，懊恼地咬住下唇。这个动作让王楚钦的呼吸一滞。

"我..."她刚想说什么，前厅门铃再次响起。

两人同时转头，看到林小夏站在门口，眼睛瞪得溜圆。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她看看王楚钦，又看看满脸通红的木晴晴，嘴角慢慢上扬。

"小夏！"木晴晴如获大赦般快步走向闺蜜，"你怎么来了？"

"约好逛街的啊！"林小夏眨眨眼，"不过看来你挺忙的..."

王楚钦清了清嗓子，"我该回基地了。"他拿起药膏，对林小夏点头致意，然后看向木晴晴，"讲座的事，需要帮忙随时联系我。"

木晴晴点点头，送他到门口。就在他即将踏出门时，她突然小声说："路上小心。"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王楚钦心头一暖。他回头看她，发现阳光正好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美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