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别联系了

王楚钦闭上眼睛，心如刀绞，"我很抱歉..."

"道歉有什么用？"林小夏压低声音，"你知道那些人说什么吗？说她勾引你，说她配不上你，甚至有人往店里扔鸡蛋！她只是个普通女孩，凭什么承受这些？"

"我会处理。"王楚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请转告她...发布会只是权宜之计，我..."

"王楚钦。"林小夏打断他，"现在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你们暂时别联系了。为了她好，也为了你。"

电话挂断后，王楚钦呆坐在床边，手机滑落在地。窗外，北京的夜色完全降临，灯火璀璨如星河，却照不亮他心中的黑暗。

第二天训练，王楚钦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准时出现。他完成所有训练项目，甚至加练到最晚，仿佛要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球台上。

"楚钦，"训练结束后，刘国梁叫住他，"过来一下。"

办公室里，刘国梁递给他一个信封，"看看这个。"

王楚钦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沓照片——木晴晴戴着口罩和帽子，低头快步走进药材市场的背影。每张照片上都被用红笔画了圈，甚至有人跟踪她到了家门口。

"今早匿名寄来的。"刘国梁表情凝重，"已经让保安部去查了，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王楚钦的手微微发抖，"我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刘国梁反问，"现在任何你接近她的举动，都会让事情更糟。"他叹了口气，"那女孩现在最需要的是平静，而不是更多的关注。"

王楚钦知道刘国梁是对的，但承认这一点让他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

"亚锦赛还有二十天。"刘国梁拍拍他的肩，"把精力放在比赛上，拿了冠军，你想公开什么都有底气。"

离开办公室，王楚钦在走廊尽头遇到了赵志铭。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年轻人，感情用事可不行啊。"

王楚钦强压怒火，"赵指导有何指教？"

"没什么。"赵志铭耸耸肩，"就是提醒你，职业运动员的黄金期很短，别为无关紧要的事分心。"他故意加重了"无关紧要"四个字。

王楚钦握紧拳头，指甲再次陷入掌心。但最终他只是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为了晴晴，他必须冷静。

回到宿舍，王楚钦辗转难眠。凌晨三点，他悄悄起身，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木晴晴给他做的各种药膏和药膳包，每个都细心地贴了标签。他轻轻抚摸那些字迹，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远方的那个人。

第二天一早，王楚钦找到队里和木晴晴相熟的一位女队员。

"能帮个忙吗？"他递过一个纸袋，"把这个送到'木家药膳'，别说是我送的。"

女队员了然地点点头，"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纸袋里装着他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顶级红茶——木晴晴曾经提过喜欢但舍不得买的那种，还有一张没有署名的纸条：「一切都会过去。等我来喝养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