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站在她床前举着杯子,林清允抬眸看他,叫他一脸憋屈模样但还是乖乖地站在那。
她有些想笑。
可一想到他们俩还在闹分手,她有将这笑意掩了下去。
张真源起来啊大小姐。
张真源开口催促。
林清允慢悠悠地用手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她一动,脚踝处的锁链就发出细碎的声响,清亮亮的。
林清允朝他凑过去接水杯,张真源却坏心思地挪开不给她。
他笑着说:
张真源我喂你喝。
林清允瞪了他一眼,懒得与他拉扯,便低下头就这他的手喝水。
张真源低头看着他,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林清允饱满的额头和纤长的睫毛,那鸦羽般的睫毛遮掩了她的眼眸,张真源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林清允鼻尖微动,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抬起头看向张真源。
张真源毫无察觉,问:
张真源喝完了?
林清允看着他没说话,张真源自顾自地把水杯放下,走到林清允脚边坐下,准备给她解开锁链。
反正这一宿他都会守在她身边,不怕她跑。
张真源的手刚碰到林清允的脚踝,她突然凑过来一把拉住了张真源的手。
张真源怎么了?
张真源疑惑地看着她,只见林清允抓着他的手放到鼻尖闻了闻,又凑到他衣领处闻了闻。
两人突然凑这么近,张真源竟突然害羞起来,有着不好意思地偏过头,但身子倒是稳稳的没有一点要躲开的意思。
张真源欲盖弥彰地轻咳几声,开口:
张真源你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清允一把勒住领子质问:
林清允你身上怎么有股脂粉味!
林清允这么浓艳的味道,你今天去逛青楼了?!
张真源啊?!
张真源瞬间从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中清醒过来,他伸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还真有股呛人的香味,他急忙赶回来见林清允,竟都没发现。
他连忙拉住林清允的手解释:
张真源不是!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张真源我今天一直在地下牢房查案审犯人啊!
林清允显然不信他这套说辞,抽回自己的手,冷声问:
林清允你是说地下牢房里有一股脂粉味?
张真源不是不是!
张真源发觉自己在谈判桌上一向能言善辩、舌战群儒,可到了林清允这儿,倒成了嘴笨的人了,尤其是一紧张,说话更是笨嘴拙舌、狗屁不通。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慢慢解释道:
张真源我让他们把江道全死前有过联系的人都抓了回来,其中有一个女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是香居斋的头牌秦湘儿。
张真源江道全死前两天曾好价买过她两个小时,这件事很可疑,所以我今日亲自审了她,许是她身上脂粉味太重,就沾染上了一些。
张真源再次抓住林清允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揉捏,这次林清允倒是没有甩开,他认真地说:
张真源我与她什么事都没有,地下牢房的人都可为我作证!